他挠挠眉毛,想了半天,征询地看着我道,“不然咱们跟士兵一起,驻扎在城外,先对付一夜?”
我怪叫了一声,“我不干!我都五天没在床上睡过觉了,还有你闻闻,我身上这都什么味儿,臭气熏天的!我要睡床!我要洗澡!我要吃饭!”
“那个……”一个怯怯的声音响起来,“公主,贝勒爷,今晚不如先在奴婢家中对付一晚?”
我和胤祯同时回头看去,一个身材娇小的少女怯怯地站在一边,见我们看过去,忙忙地请安,“淑惠给公主请安,给贝勒爷请安。”
我看了胤祯一眼,“人不是都送走了么?怎么还有人在?”
胤祯也有些疑惑,“我不清楚,刚才明明院子里已经没人了。”对着那少女问道,“你是谁家的女儿?你们府上怎么还没派人来接?”
那少女恭声道,“回贝勒爷的话,奴婢是福州通判董鄂。兴宁的女儿。这儿就是奴婢的家。”
我和胤祯对视了一眼,我的视线掠过少女低垂的头,向前看去,庭院里一片狼藉,墙上布满弹痕,血迹,房屋的门扇躺在地上,空气中充满了一股尸体的腐臭味。
胤祯沉默了片刻,沉声问道,“这里是你家的宅子?这么说,后院的那些人都是你家的下人?”
少女的脸色苍白,眼泪大滴大滴落下来,“不光是下人,还有奴婢的家人,奴婢未满一岁的弟弟。”
此时后院里跌跌撞撞奔出两个人,我抬眼望过去,是一对互相搀扶的夫妻,男的脸色惨白,女的双眼通红,像是刚刚哭过。两个人都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没有看见这边的情景。
我朝那边扬了扬下巴,“那是你父母?”
“嗯。”少女擦了擦眼泪,朝那边叫道,“阿玛,额娘!”
那对夫妻听到声音,看了过来,眼神定在我和胤祯身上,愣了一下,连忙赶过来行礼。
胤祯摆摆手,对董鄂。兴宁道,“不必多礼。如今你家横遭大难,还是望节哀顺变才好!你是外放的官员吧?如今家里除了你们三个还有没有别人?如今这个地方暂时是不能住了,你们可有别的地方去?若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说便是!”
董鄂。兴宁忙道,“多谢贝勒爷关心。下官在城中还有一处居所,这里是避暑的外宅,不过天气炎热时来住少许日子。谁想就遇到了这样的事……”
我(炫)恍(书)然(网)大悟,原来是这样,怪不得刚才那个少女要和胤祯在她家对付一晚,原来是在府中另有宅院。刚才听她说要我们去家府上住,再一听这里就是她的家,还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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