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处是欢喜的笑声。有人大声地念着祝词。我听在耳中,只觉得那喧闹仿佛是隔世传来,如此地遥远。
“一拜天地……”有人从后面推了我一下,我一个踉跄,重重地磕在地上,膝盖处传来一阵疼痛。喧闹的声音突然停止,屋里一片诡异的寂静。我记得……拜天地的时候是只需鞠躬不需下跪的罢?心里涌起莫名的快意。
然而这诡异的安静没有持续多久,大红的盖头下,我瞥见南宫遥亦跪了下来。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接下来的礼都是跪着完成的。这不合礼俗,但是更显郑重。
我和南宫遥端坐在床边,一个老婆婆一把一把地将果子撒入床帐,嘴里念念有词:“撒个枣、领个小(儿子),撒个栗、领个妮(女儿),一把栗子,一把枣,小的跟着大的跑。”几个果子滚到我的衣角边,我怕瞥了一眼,有枣、有栗子、还有桂圆、花生等。房里的人七嘴八舌地说着“百年好合,早生贵子”等吉利话。
之后南宫遥用喜秤挑起了我的盖头,在我抬头的一瞬间,屋里一片寂静。我看进南宫遥的眼里,他满眼的惊艳和痴迷,看着我,一时连微笑都忘记了。
“新郎新娘请喝交杯酒。”
两个小小的白玉酒杯,底下以红线相连,他挽了过来,我们一饮而尽。之后一个喜娘接过空酒杯,将两个酒杯一仰一合置于床下。另有一个喜娘上来,将我们的一缕头发结在了一起,然后把南宫遥的右衣襟压在我的左衣襟上。
至此,婚礼基本算是结束了。喜娘等人一退出房门,我便伸出手,欲将两人缠在一起的头发解开,南宫遥笑着看我摆弄,眼睛亮亮的,“暮儿,你知道么,如今我们便算是结发夫妻了。”
我的手顿了顿,然后默不作声地继续解发。终于将两个人的头发分了开来,我立刻将头上沉重的凤冠扯了下来,任一头青丝倾斜,然后开始动手解我的外袍,这样的天气,穿这么多层,真的快要将我热死了。
正在我与繁复的喜服做斗争时,南宫遥戏谑的声音从旁边传了过来,“暮儿,这么着急宽衣解带,难不成是等不及要洞房了?”
我抬起头来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他大声地笑起来,看起来心情极好,揽过我的肩在我脸上亲了一下,“暮儿娘子不要急,等为夫出去宴请完宾客就回来与你洞房。”
南宫遥一路笑着出了门,得意的样子让我恨得牙痒痒。经过不懈的奋斗,我终于脱下了闷热的喜服,起身走到窗户前看了看,新房外面四处都守了人。
到现在还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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