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鹦鹉聒噪斥骂,又纷纷羞涩红了脸子。
“砰——”
慎儿一路颠巴,小脑袋捣得都快从脖子上落下,猛然耳旁一声巨响,却是自家爹爹已踹开了姆姆卧房的雕花木门。
“女人都是混——”虎皮鹦鹉被门页子煽得发晕,半句话还卡在口中,却已二脚朝天连笼带棍跌至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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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若兮,跟我走!”上官云帆轻车熟路一脚踹开那半开房门,却见梳妆台前,女子端坐椅上发丝焦糊如草蓬,磨得精光的铜镜里映出昔日那清俏面容上赫然一张三角丝帕。
果然还是毁容了!这女人向来最是珍爱一张容颜,现下被毁,真真让她如何承受?一时那道颀长的清瘦身姿愣怔着,竟不知该如何措辞。
“欣明,剪了吧。早点剪完我好过去祠堂。”妆台前,安若兮拔下鬓间白玉簪,语气淡淡。
方才着急找慎儿,竟不防一道焦黑房梁猛地从后头砸向自己,幸得大胡及时窜出,生生将那木头掰了开去。若不然,此刻便不只是烧了一头青丝这么简单。因连累大胡被烧伤了手臂,这才着急着去祠堂旁魏清明屋里探视。
“是……少奶奶怎得如此……呜呜,少奶奶您若想哭就哭出来吧……”欣明举着明晃晃大剪刀,心碎得小肩膀一颤一颤,豆大的泪花花不停扑烁烁往下掉。
大凉国凡俗女子倘要断发,莫不意味着断情或断尘,少奶奶如此淡定,想必心下定是已伤到绝境了。欣明心下伤心,因见少奶奶发丝着实不堪入目,也只得举起剪刀狠了心凑上前去。
“住手!我看谁敢动她!”剪刀不过才触及发丝,门边忽然传来一声凛冽怒斥。欣明本就惧得不行,小手一抖,一把大剪子呱当落了地。
上官云帆将慎儿朝地上一放,大步流星走上前,修长手臂一把将欣明娇小身躯搡至一旁:“想不到二哥竟是如此绝情,伤了面目而已,不想要你休了便罢,竟逼你剃发出家!跟我走,若兮,二哥不要你,我要!”
安若兮只觉腰上一股灼热,正要回头看,耳畔却是一股灼热气息。
竟是上官云帆从后头紧紧揽住了自己。
这厮一个楼子都烧成炭了,不去心疼他那一堆白花花的银子,跑来和自己说什么“剃发出家”?左右一屋子都是丫头奴才,这般作为不是纯粹在给自己找打么?
当下后脚跟一踩,朝上官云帆脚尖跺去:“小叔子莫要胡闹,快放开!你那西风阁的银子我给你收着呢,你放开,我立刻给你取了来……”
“不要再让我听到小叔这二字!”若兮蓬乱发丝打在脸上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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