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听不见, 也对他们之间的悄悄话并不感兴趣。
站在门口轻咳了一声,示意自己来了。
李煦川闻声望去,看见江砚后, 原本冷着的脸瞬间扬起笑容, 目光也带上了温度, 起身搂住江砚,撒娇般的道, 我正想着去找先生,先生就来了。
江砚目光从王德全身上划过,王德全见此场面,完全没有惊讶,弯着腰默默退了下去。
你不来, 所以只能我来了。江砚道。
李煦川仰起小脸,我喜欢先生来找我,可以考虑以后就等着先生来。
屋内只剩下他们两人,李煦川更加无所顾忌,和江砚在一起的时候,李煦川总是忍不住想要碰碰他,搞得自己像是个痴汉般。
陛下身子日渐虚弱,你有何打算?江砚拎着李煦川的后衣领让其在位置上坐好,别老是想着朝他身上蹭的。
李煦川不比江砚,即使更换帝王,江砚依旧可以在朝廷当自己的小官,平平淡淡的过完剩下的日子。
但李煦川不同,他是在权利漩涡中心的人,若是上去的是懂得手足情皇子是最好的结果,若是不是,那么李煦川的后半生将会饱受折磨。
先生是在担心我?李煦川撑着下巴,被江砚拒绝亲近的他,不悦都写在了脸上。
江砚选择了无视,理着袖子道,夺嫡是不可避免的,即使不争,也要给自己留自保的退路。
我若是争呢?李煦川眼神狠戾,不容拒绝的握住了江砚的手,若是我争,先生会如何?
手被握的有些疼,江砚能感觉到李煦川掌心微微出汗,他在紧张。即使表面装的不在意,无所谓,可身体的小细节还是会暴露他。
我会在远离帝都的地方,买一所宅子,你若是失败了,我就带着你逃走,逃到谁也找不到的地方。江砚反手握住了李煦川的手,揉了揉。
先生说的这般美好,让我一瞬间有些不知该如何抉择了。李煦川表情柔和起来,刚才情绪失控仿佛不是他般。
李煦川一点的改变都能被江砚敏锐的察觉到,不过他只是短暂的蹙眉,随后又恢复了正常。
*
当大地落下第一片雪花时,养心殿内传来陛下病倒的噩耗,一时间人心惶惶,朝堂之上表面维持着秩序,实则内里已经乱了。
众皇子虎视眈眈的盯着养心殿龙床上的陛下,后宫和前朝皆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动用各方势力想要从养心殿内打听出些消息,可惜无一例外全都失败了,养心殿像是一个密不透风的铁笼子,没人能钻进去。
却在宫内的一个角落里,有一个人知道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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