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语气闷闷道,
先生可想过我怎么办?难道先生真的要将我一个人留在京城?
我不过是运送官银而已,并不是要在那儿等到洪水治好,经济恢复才能回来。
江砚伸手揉了把李煦川的脑袋,低声安慰道,很快的。
这里距离郝城一共有五百公里,按理来说每日可行四十公里,可银子重,况且运送赈灾钱财也是重要之事,父皇不可能让先生轻装上阵,必然有军队跟随,那么便会更慢。
我最多按照日行三十里来算,那么也需要十七天才能到达,来回便是一月有余
说到后面李煦川开始哽咽了,先生怎么舍得我一个人留在京城。
没想到李煦川对这件事如此的了解,江砚一时间有些不知该安慰伤心的小人,还是该夸赞他对地势的了解。
可先生陪不了你一辈子啊。江砚道。
李煦川对他的依赖江砚是能感受到的,可正如他所说的,他不可能一直陪着李煦川,在任务完成后,他就会离开。
那时候的李煦川该怎么办?
所以江砚一直在谋算着慢慢教会李煦川如何独立。
开始就从减少去看望他的次数,只可惜江砚不去,李煦川会自己来,所以这个计划失败了。
不过江砚又想,李煦川现在还小,说不准长大后就不一样了。
用现代的话来说是青春期,想要逃离长辈的时候。
这句话好像刺激到了李煦川,他呆愣的看着江砚,一把攥住了江砚的衣袖,泪水瞬间涌了出来。
抽泣的声音在孤寂的黄昏中格外的明显,
先生是不要我了吗?先生明明答应过会陪着我的,怎么可以出尔反尔。
我让先生去,先生就不离开我好不好?我不该这样的,先生我错了。
一句句近乎于卑微的请求,让江砚心疼的厉害,但他依旧没有答应李煦川的问话。
少年含着泪水的落寞表情,以及慢慢松开的手,都让江砚心疼。
可心疼归心疼,他得教会李煦川一些道理。
所有人都会离开,能做的只有好好把握住当下,而不是要这些虚无的承诺。
李煦川虽然每晚都要回宫中,可他只是个不得宠的皇子,很少会有人管他。
所以李煦川时常会耍赖,留在江砚这儿过夜。
这次时间也不早了,江砚想今晚李煦川大概也是在这儿住着了,正准备让人把客房收拾出来。
一直坐着一言不发的李煦川就起身,对着江砚行礼,今日是学生莽撞了,还请先生不要和学生一般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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