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了丫头去外院喊了那粗使婆子,另外又派了大丫头跟着过去。
难得万青发了一次脾气,这板子赏下去,心口这怒气也舒坦了几分。只是盼着这一次重罚,这琳儿姨娘和许安北能消停些时日。不管那流言蜚语因是谁放出的,总是和这娘俩有关。既然是传言苛待,那就坐实了。手中这芍药娇艳,芊芊十指也是沾了血,这内宅啊,终究是要好好管管了。且不管是谁,都把心思收起来。
许安北身边几个婆子丫头都被打了板子,万青也派人递了话,“安北小公子身子不好,就在这院子里静养。”
琳儿姨娘听说这事,先砸了一只花瓶,在听说许安北被禁足,直接把屋子的瓶瓶罐罐砸了个干净,一地碎片,满屋子狼藉。这瓶子罐子,都是登记在册的,虽说不名贵,谁家院子里,也由不得姨娘这么发脾气,何况是个人老珠黄被冷藏的姨娘。这一地瓷片扔了出去,那些粗使婆子也就报到了管事媳妇跟前,那库房的媳妇只是查看了碎片,就根据账册核算出了银两,连同这些碎片一起登记了,这就是损耗,且不管如何,总要记入账册。
进了七月,这天气热的异常,连着几日都是阳光暴虐,那柳叶都被烤了个焦黄,冰窖里的存冰日日取用,千金只穿着肚兜在万青屋子里闹腾,府里上下都消停了下来。
随着这炎热,海口街头巷尾空无一人,大户人家用冰块,平头百姓只得到了那水边。冬月介绍了一位奶娘,这位奶娘的孩子已经是两岁了,祖上四代都是种着几亩水田,男人出海打渔,女人在家里种田织布,这户人家姓平,所以,也就称她为平奶娘。这平奶娘手脚利落,很是干净,身子骨更是壮实,模样倒也清秀,只是黑了些,颇为沉默,说着一口土话。万青只看这奶娘的手,这一双大手很是粗糙,指甲剪得干净,粗糙的大手上不见半点黑泥,裙子下一双大脚,鞋面打着的补丁已经是微微磨破,也还是干干净净的刷洗的有些发白。万青问了几句话,这奶娘虽说拘谨,也还是回答的利落,微微低着头,看了一眼万青,眼底黑白分明一片坦诚。
“妾身家中七口人,婆婆公公身子不好,两个小姑年幼却也能洗衣做饭看孩子照顾老人,小叔子尚未娶亲一直跟着我家男人打渔。做了奶娘,每月有十两银子。”平奶娘说着一口土话,双手紧紧抓着衣角,怯怯的看了万青一眼,才继续说道,“我和小姑子常年浆洗衣服,一年也赚不到十两银子。还请夫人成全。”
万青微微一笑,看了一眼陈姑姑和于婆婆。对这奶娘还算满意,农家女子贵在朴实。扔下孩子,总要有人照顾,小姑子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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