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将她的下颚迅速一托,‘咕噜’一声,药汁滑入腹中。
见她将药吃了下去,沧澜露出一抹缓色,小心地抱着她,避开她的伤口。少女的伤口,血终于被止住了。或许是药效的缘故,也或许是沧澜周身萦绕的清水味,凤寻的淡眉渐渐舒缓,面色安详。
过了半日,凤寻的脸色渐渐红润,呼吸也平缓了一些,蝶翼般的睫毛微动,缓缓睁开了眼睛。鲜红的瞳眸也因为失血过多,没有了原来的鲜亮,她望着沧澜清夜浅笑的容颜,似乎和平时的清冷淡泊有些不同,皱皱鼻子,吃力地说道:“你是不是来看我怎么死的?”间断间续的声音,若不是沧澜看着她,读着她的口型,只怕也是听不清楚的。
沧澜微微一笑,“你不是妖精麽,不会死的。”看到凤寻不乐意地瞪着他,便安抚地拢了拢她身上的薄毯,“不要说话。更不许睡着。”
“那怎么可能?”凤寻张了张嘴,无声地说着,“伤口很痛,脑袋迷迷糊糊的,还要保持安静,总会睡着的。”
“强词夺理。”沧澜浅笑吟吟,看着她隐忍不发的痛楚,捏捏她的脸颊,“还痛啊,那就忍一忍,回城之后就给你把箭取出来,就不疼了。放心,有我在,你不会有事的。”
沧澜的温言软语让多日来积压在心中的压抑、委屈再也不受控制地涌了上来,狠狠地扯动着伤口,将少女痛得泪水不可抑止地流了下来,打湿了捏着她的脸颊的手。
“我以为你不要我了。”看着少女的粉唇一张一合,血眸清澈无助,委屈地落着泪。沧澜一向清冷疏离的脸上乍现温柔,深深地凝视着她,嘴角的浅笑消失无踪。浅眸瞬息闪过千万思绪,话语若流水潺潺流淌而出,“不会的。”
少女就像一只受伤的小兽,碰到了唯一可以救她的人,殷殷地望着他,万般清澈的眼眸充斥着无法抵挡的信任和依赖。嘴角微动,哀怨地看着他,“你没有看见我划在墙壁上的字,为什么来的这么晚,你看我都快死了。”确切地说,濒临死亡,都出现幻听了。
“看见了。”响起那片狼藉,沧澜的脸上泛起一丝温润和笑意,“只那么几个字,就写错了三个。平日里让你好好练笔,都当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