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飞扬毕竟阅人无数,起伏朝堂多年,加上本身遭遇,对于凤仁玉和国师的对话感到怀疑,只是,国师表现的愧疚过于深沉,仁玉她似乎打击颇大,但感觉分明不是出自一位母亲的担忧。这挽凤国到底隐藏着什么?
知无静直直的跪着,慢慢弯下腰,把头重重地叩在光洁的大理石上,用有生以来第一次带着歉疚的语气恳求着:“请陛下和皇夫殿下将储君交予我带回归悠国寺,等待储君的归来。”
凤仁玉的表情很是复杂,最终叹了一口气,看向她的皇夫道:“飞扬,凤神的指示是不能违背的,既然我们的孩子会为挽凤带来繁荣,那么,她的一生必定波折,能够安静的度过她人生中最初的十六年,也未尝不是一种福分。”
说完,再也没有看其他两个人,只是温柔的注视着怀中的孩子,手指轻轻的划过她淡淡的弯弯的眉毛,小巧的鼻子,粉嘟嘟的小嘴,一笔一笔地勾勒,试图把孩子深深地印在脑海中。这是她的孩子呢,五官精致小巧,独具一格,完全没有继承她和秦飞扬一点一滴;这样干净的彻底的孩子,是她的希望啊,倾注了她所有的希冀呢。
“孩子,为娘给你取名‘寻’吧,好吗?我们的储君殿下,就叫凤寻。”带着母性特有的温柔和宠溺,凤仁玉对着沉睡着的孩子柔柔征求道,“寻儿,娘希望你早早找寻回完整自己,找寻回你的人生,找寻回属于你的一切。”
秦飞扬不语,紧紧的搂着他的妻子,想要给她一些依靠和力量,如此脆弱的凤仁玉是他第一次见到,一直以来她总是英姿飒爽,神采飞扬;不过,这是挽凤,对于皇室继承人的未来,即使身为孩子父亲的他,也没有违抗神谕的能力。
“国师,你现在就要带走她了吗?”留恋伤感的语气,让旁人都为之一颤。
“是的,陛下,皇夫殿下,储君魂魄不全,不易在外面的世界久留。”知无静从未如此这般无力,原来,当着一位刚生产完的母亲的面,带走她这一生唯一的孩子,是这样艰难的事。
凤仁玉拖着虚弱的身体下了床,抱着孩子同样跪在知无静的面前,郑重其事的把孩子递给了他:“国师,我把挽凤的未来交到了你的手里,拜托你守护她。”
接过孩子,知无静点了点头,随后即起身离去。没有一丝犹豫,也经不起一丝犹豫。
看到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