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贺承洲冲她脸上呼了口气,然后摸摸她的发顶,无奈笑了一声。
一把掀起旁边的毯子给她盖到脑袋上,又到一边把窗帘扯上:“我要换衣服了,躲一躲避一避,我光着都无所谓,但我觉得你好像有所谓。”
……
脸上更烧了。
贺承洲从衣柜里拿了件奶白色的毛衣和一件牛仔外套,又换了条纯白的运动裤。
见黎迩真就一动不动像个布偶娃娃一样乖乖坐在那维持着那个姿势等他,贺承洲哭笑不得,过去给她扯开头顶毯子:“不闷啊,真就不嫌难受?”
黎迩摇摇头,打了个哈欠:“不难受,因为有点瞌睡了。”
贺承洲笑一声,扯开窗帘,让落日余晖洒进来:“春乏秋困是吧?”
黎迩:“喔。”
“别睡了,带你去吃饭。”
怕她犯困,又突然想起来黎迩中午那会还有话没说完,贺承洲就问她:“你把话继续说完,就是我去开会被打断的话。”
黎迩思忖几秒,想着要怎么说比较合适。
目光瞥到角落里的钢琴,她巧妙地切入话题:“贺承洲,你的员工里一定有你的粉丝吧,她们能近距离听到你弹琴是件很幸福的事情。”
贺承洲没听出任何不妥,老实回答:“不知道有没有粉丝,不太关心这个,但我很少弹,在公司的时间比较多,我就是单纯习惯了钢琴的陪伴,不想搁在家里落灰。”
黎迩继续深入话题:“你说,钢琴啊绘画和音乐之类的这种是不是从小培养比较好啊?”
“那肯定啊。”
贺承洲想也不想就说:“有个词儿叫耳濡目染,别小瞧它的作用。”
“我手里还有一点钱,准备年后重新开个花店,但是不在之前那间铺子开了,想赚钱所以想换到一个繁华一点的街上。”
她话题一向跳脱,前言不搭后语的,贺承洲已经习惯了:“行的啊,到时候我帮你,你想干什么都行。”
“贺承洲,你说…那些山区有艺术梦想的孩子们会不会因为没有条件就断送掉梦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