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太多只好折回来,等着采买一些粟特商品贩回长安去卖,他问我何时回长安,我说不急。
是啊,我急什么呢,回去了怎么面对那些人那些事呢?即便十分想念崔扶可如何再回到崔家?回去了面对王小姐我又该是什么样的态度与之相处?我不想崔扶为难。
那昙花般一现的粟特人尚唐再没出现过,刀疤脸也带着驼队离开了。
春天来了,夏天也过去了,秋天的脚步近了……八月十五的大圆月亮下我穿着粟特女子的衣着想崔扶和禾苗,也惦记卢琉桑,不知道那粟特人去还他钱了没有。
我在这儿的一处酒坊跟着一位老婆婆学酿酒,老婆婆与我语言不通,平日里我们俩都是比比划划,实在说不清了就在沙地上画图然后再抹去,酿酒很难,需要耐性,我想若是崔扶在就好了,一定能学得很地道,而且一定已经将粟特话学会了。眼前忽然多了一块儿帕子,仰头看看,是老婆婆,她指了指眼睛,我一抬袖子抹掉眼泪冲她笑了笑,摇摇头。
“灰…家…吧。”老婆婆三个字说的很是费力,可我听懂了,眼泪煞时便止不住,老婆婆在我旁边坐下看着我哭。哭够了把心里的话一股脑都说给她听,她只是眨着眼一脸平静地听着,最后还是那三个字“灰…家…吧。”
又一个春天来的时候我决定回长安,不管怎样,都该回去了,带着很多老婆婆送的蒲桃酒,又买了许多粟特的特产和小玩意,有给禾苗的,当然,大部分是用来卖掉赚钱用的。我在找商队的时候刀疤脸又神奇般出现了,要了我六头骆驼,我说没钱,他说可以先欠着,回头把货物卖了再付钱也行。原来,长相和心地不一定就是对称的。
虽然走过一次沙漠了,但这沙漠里的艰辛还是让人觉得难熬。夏天的时候我们经过一块又一块的绿洲,我又买了一些货物带着,好在刀疤脸没有又多要一头骆驼。
“我们走的是以前的路线对不对?”在经过这些绿洲之后我问刀疤脸。他点点头,一贯的惜字如金表情。
“再往前走五天又有个绿洲,叫水香湖对不对?”我问,他又点头,这回夸了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