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你叫醒为夫的可是有什么悄悄话要说给我听?”崔扶小声问道。
我说没有,我只是睡迷了不小心掐着他了。崔扶不信,非说我有话要说。
“没有。”
“有。”
“没有。”
……
就是说到天亮也分不出个是非对错啊,我决定投降,拗起来的崔扶可是很可怕的。我说有,我寻思将来我们家女儿叫个什么名字才配得上她,我顺口胡诌了一个,因为一时实在想不到,那些个和邹家的恩恩怨怨不想跟他说添堵,况且即使说了——崔扶是什么都会,可这治女人不生养的也确实难为他了。不能强人所难。
“这有何难?我们女儿将来便继承桃花爹的美貌,菜花娘的伶俐,名字自然就叫花花了,多好。”崔扶得意洋洋跟我说道。
崔花花……这名字也不要差这么多啊,以前还嫌禾苗土气,这回又弄了个花花。
“寓意倒好,可若女儿将来到街上有人大喊一声花花却是奔着一条飞奔的狗去,她可不要羞愤死了?”我说道。
“崔夫人,你可真是本末倒置,有这个工夫取名字还不如我们先让孩子出来让她自己抓,嗯,就这么定了,我们做人爹娘的要勤劳些孩子才能来得早……”
“崔—— 唔!”我想扑腾走开,皇天在上厚土在下,大半夜的,我可真没这个意思啊!
天微亮,我瞧见窗户纸的白光了,我想起身穿好衣裳却仍被禁锢着半分动弹不得,外头不知巷子里谁家的鸡叫了,慢慢开始此起彼伏起来。我忽然想到《诗经》里的那首诗,因此便推推崔扶:“鸡既鸣矣,朝既盈矣。”
“匪鸡则鸣,苍蝇之声。”崔扶仍旧闭着眼,声音也飘忽得很,像说梦话。
“东方明矣,朝既昌矣。”瞧瞧才子,睡着都能对诗,那我就继续。
“匪东方则明,月出之光。”崔扶忽睁开眼在我面颊上亲了一下,笑得很是灿烂又道:“虫飞薨薨,甘与子同梦。崔夫人,为夫的早已被罢官在家了,睡个懒觉你也不必抬出诗经来讽我,睡吧睡吧,天还未亮呢,那些独眠守空枕的鸡,咱不去管它。”
唉,我其实不过是想起身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