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了,只看我,眼神里恨恨的:“邹晴,你夺人孩子早晚会遭到报应。”
“那么,你信这写信人之言?必定信?”崔扶问他。
“写信之人乃孩子生母,我自然信。”那人道。
崔扶点头:“哦,原来如此,正巧我手里却有一封与这笔迹相同的信,信中的内容与你这个完全不同,不过,我今日没有心思拿给你看,也没有必要,你还是到牢里听大人们怎么判吧,呵呵。带下去,管家,过一刻钟到我书房来取状子送到衙门。”
那人被往出拖,待到门口他又拧过身子,扭着,愤恨着:“邹晴,从今以后,我与你恩断再没你这个结拜兄弟。”
“休要做那垂死挣扎了,这时候还要往我夫人身上泼脏水,可恨,实在可恨。”崔扶拉着我的手轻拍两下,似是安抚。
这一场闹剧终于结束了。
上首的大唐律重重哼了两声:“好好的闹出这种事,我们崔家几时受过这样的侮辱,家门不幸,家门不幸!”
我欲反驳两句,又无从反驳起,毕竟人家说的也对,要是没有我这个葱花味的儿媳进门崔家哪里有这许多乌烟瘴气的事。
“呵,父母亲何必如此动怒,家门之幸与不幸,不在外人来辱,若是家里人都互不信任互相算计才是真不幸。”崔扶自我怀里抱过禾苗,“好儿子,吓着了,我们回房吃糖糖去喽。”
我跟在崔扶后头,一颗心仍旧七上八下跳得急切,冯小宝啊冯小宝,我替你养了儿子替你遮住了丑事,到头来你这样一闹又算什么呢?但凭温芷信上两句:“孩儿甫出生便被邹凤炽抱走,佯作邹晴所生,命我此时缄口不得多言”便认定是我所为,上一回,你疑我通风报信害温芷,此回……你让我彻底心凉么。
回房,禾苗见我给他买了诸多好吃好玩的东西很快便忘了糟心事,一心一意拿了几个小竹蜻蜓到院子里玩去了。我慢慢把糖果一颗颗放进罐子里,崔扶正出神地扒一颗糖果,扒了半天糖仍旧没吃到嘴里。
见四下无人我便问出了心中的疑惑:“为何嘉禾与你的血相融,与他的,却不融?”
我实在不懂。
崔扶回过神,糖果终于顺利放到了口中,他笑笑:“借我一滴血如何?”
他拿过两碗水,割了我的手指在两只碗里各滴了一滴,然后又将他的伤口挤出两滴血如法炮制,第一碗,两滴血各自成了两个小珠子互不理睬,第二碗两滴血却慢慢融在一片。
我愣住了,这简直太过匪夷所思。
“这第一碗碗内抹了一层盐,第二碗里抹了白矾,如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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