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船,我打赌,他此时一定是在没有光亮的书房里摩挲着文玩核桃想着对策,没准儿就在想接下来去攀哪棵大树。
一只忽然绕过我脖颈的胳膊吓了我一跳,一瞬间,崔扶的气息已迎面而来。
“崔夫人,若他日上头也有旨意让你休夫你待如何?”崔扶问我。
我怔忪了一下立刻笑了:“崔相公,你这个问题倒有趣,天下间,凡是知道赐婚这件事的哪个不是以为我高攀了你?即便将来有那一天也定然是你奉旨休我,怎么能轮到我来休你?”
“我是说如果。”崔扶问我。
这……实在是没有这样假设的吧?
“如果真让我休夫我也学卢大公子上表谢绝。”我说道。
“哦,为何?”崔扶的声音欢快了一点。
“多少女人一辈子就想嫁个有才有貌的相公,我几辈子修来的福气怎么能白白撒手不要便宜别的女人,我有那么傻么?”我笑着说道,虽是玩话,但也是我心里的想法,倒不是便宜别的女人,只是,我娘自小教导我,女子要从一而终,更何况崔扶对没什么对不起我的地方,连上司要下嫁与他做妾的美人他都不要,我要是再一脚踹了他——做人不能那样不厚道。
“当然,若到时候你十分想与我划清界限我也不会死皮赖脸。”我赶紧补充了一句。
“既结发,便不离不弃。”崔扶说道。
“崔相公,我能否问你个问题?朗朗乾坤昭昭日月你如何想到这杞人忧天的事?”我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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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很无语。这有什么测试的,山盟海誓说得再好等事情来了没准儿也忘得一干二净,世上这样的事还少么?我骆驼爹当年迎娶我娘入门的时候不也指天画地的要让我娘过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好日子么?结果呢,还不是就如同当年放了屁一样。
“崔夫人,你怎么不问我?”
“啊?问你?问什么?”
“问我若有一天我也如子槿般收到了旨意该如何。”崔扶说道。
话说,难道他以为我和他同床共枕两年已经变得和他一样无聊了么?
“哦,崔相公,到时你当如何?”算了,就当哄孩子吧,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