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就免了租,这也不可怕,可怕的是一下子把以后的都免了,那这官当的便是不仅没俸禄还要倒贴,倒贴也就罢了,还要倒贴我的钱,那不就等于从我身上剜肉么?
有了这小亭子,我当晚便让丫环收拾了铺盖在这儿支了两张摇椅,好事不能独占,老天爷会骂的。有亭如此,夏日便清凉起来,半夜里我还起来裹了裹毯子,不过,就是有一点不好,外面水声潺潺总是惹得我想要如厕,睡过去之前我想,一定要让工匠在不远处建一处茅厕。
崔扶去县衙这回可就远喽,每天日头升起便要到任他便不得不早起,好在他会骑马,否则要是走过去大概要走到天黑了。听伙计说,这回更热闹,每天早上,那时候太阳还没升起,那些个姑娘家媳妇家的就都在街上走来走去等着看大人呢。我一听,捶胸顿足。下午时分崔扶下了“工”回家来我跟他说,以后来回的路上冲着人群抱抱拳说两句好话吧,崔扶问为何,我说,你就说“各位大姐小姐,我崔扶初到贵宝地,还请有钱的帮个钱场没钱的帮个人场。”
“这,好像很有趣。”崔扶思忖嘴角弯弯。
“相当有趣,你想,就算每天五个铜板,一个月按三十天就是一百五十个,一年就是一千八百个,这要是买米得买多少啊!”我继续怂恿。
崔扶直点头,后来闲聊他问我这阵子住的可还舒心,我说,自从搬到这儿才舒心了,谢谢你这么细心哈,崔扶瞅瞅我,似笑非笑说了句:“有人托我照顾你。”
“照顾?照顾我?我爹啊,我还用人照顾么,老头儿瞎担心,再说,托付的人也不妥帖啊。”我笑着说道。
“偶尔这不也妥帖了么,进步是循序渐进的,大运河也不是一天挖出来的。”崔扶说道。
扯吧,都扯到前朝去了。
离了就别来找我
一转眼,来到上虞已经一个多月了,眼看着就到九月了,中间我爹来过两次家书,一次说邹暖嫁人,一次说邹昉回来了,我也回了,嘱咐他老人家好些养生,本想让他年节里给我娘好好上个坟,后来想还是算了,我娘那么疼我定是跟我到江南来了,我还是自己烧吧。
到了九月头上,江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