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道清炒油菜,开始我也没多想,待崔扶吃了两口说:“瞧,它们吃粪水,我吃它们,你闻闻我可腌臜了?”
本来天热就吃不下饭,他这一说不就是逼我直接撂下筷子么?真是太阴险了。晚上,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不禁想起邹府的好来,闷热的时候房子堆满了一盆盆的冰,凉快极了,晚上还要盖着被子免得着凉呢。
“崔夫人,你也睡不着?”隔着帘子崔扶问我,因为天太热床又小衣衫又单薄,万一没个睡相掀了衣衫可难为情了,没等我说崔扶便自动让伙计们又去买了张矮床来放在北窗下,他自睡在那里。
“同崔相公一样。”我使劲摇着蒲扇,这帐子里有一只漏网的蚊子,我怕它咬着我的脚趾。
“既如此,不如我们商议商议!”模模糊糊的看着崔扶好像坐起来了,我也爬出来,不管怎样,少了一层帐子还是凉快一些些。
“商议什么?”我摇着蒲扇,眼看着崔扶挪了挪,正挪到扇子风能送到的地方,这个人,忒懒,明明他床头有一把我不用的檀香扇的,一扇还带着香气呢,不是我自己不乐意用,只是那玩意虽精致但不给力,扇风如同蚊子飞过带起的风似的。
“丰惠那边有一处凤鸣洞,有一股瀑布,那瀑布附近有一座宅院要售,价格很是便宜,我想,不如我们买了来。”崔扶说道。
我使劲点头: “行啊,你让房主等着你明年领到职分田的租子再说,当然了,他要是肯佘给你也行啊。”
崔扶上任的时候过了立夏,职分田的田租归前任所有,他只能从太仓中领些米不至于我们饿死。
我这么一说以为崔扶会说他拿钱买,谁晓得他竟直白地告诉我:“唉,人家不肯佘,我又没有钱。”我心想,好歹你们崔家又是正房大院又是辋川别院,如今连个小小的院子也买不起?骗鬼呢。
“哦,你出门千里,你爹娘没给你带盘缠啊?”对于我那“公婆”离了他们的面我是不会叫爹娘的,别扭死了,当然,还有一层,我怕我叫了人家一时不舒服打喷嚏又要骂是哪个厚颜无耻的念叨他们呢。
“大丈夫自食其力,如今我好歹也算小有功名,怎还能花父母的?”
“那你的意思是花我的?”我眼睛又斜了斜。
“当然,我们已是夫妻,我当然可以花你的钱。”真是理直气壮的无耻。
“我可还没花过你的钱呢,就算吃了两口禄米,可这禄米又不够这么多人吃,我还贴补了不少,说来,不算花你的钱吧?”
“因为我现在没钱,有钱了你自然可以花。”
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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