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按他说的顺其自然,管它什么天大的事!
三天回门,无甚大事,邹家还是那个邹家,我爹还是那个爹,背也不曾直了一点,不同的是我骆驼爹说余家前来提亲,为余世宁求邹暖。果然是打不散的亲,不知我那心气高的妹妹作何想法,不过她有爹有娘自然轮不到我这个已泼出去的水的大姐担心,到时候我拿一份贺礼也就是了。
回门之后我便是实实在在的崔夫人了。
崔扶要出门去,又有同年补了缺放了外任,出了六月即刻要离京赴任,大家商议了一同为他们践行。我一听他说外任立刻便想起了马怀素,他一没有豪门背景二没有朝中贵戚,不知道是一直候补着还是也放了任。
“马兄是最近的,扶风郿县。余下的就远了。”崔扶一边胡乱绑头发一边说道。
余下的?卢琉桑呢?他那样有手段的难道也被放了很远?我以为他会混个京官做做。
“哦。”除了这个我还能说点啥?
“马兄不日要成亲了,不知送些什么好,夫人,你说呢?”崔扶问我。
“就说你这个人虚伪!送什么你问我做什么?那是你的同年又不是我的,我与他的交情自有我送的,两不相干的事儿。”我说道。一个放之四海而皆准的道理:嫁人,能不嫁给那些知道你心上人是谁的便不要嫁。
“哦,也是。”崔扶笑笑又道,“我本想我们一处送了,显得礼物厚重些。”
“别,别让你们几百年望族的东西不小心沾上了葱花味,那多不好。”我心头不爽回他一句。
崔扶走了,我一个人枯想,送什么?思来想去决定不送,免得将来给马夫人添堵,易位而思,我若深爱我的丈夫必然也不会希望他和“关系亲密”的女子再有来往的,这是人之常情。况且,我与马怀素从来也不曾当过真正的知己。既已断了就不要拖泥带水,我告诉自己。
崔扶回来的很晚,身上一股脂粉香气,熏得我作呕,他自己倒是怡然自得,开始喋喋不休地拉着我讲他们如何如何,原来又是去了平康里,还说大家吟诗做赋没想到竟输给了令宾娘子,果然一个才女。我暗想,保不齐就是你们见了美人不知道什么邪秽的东西上了脑一时脑中空白也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