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气。中间,我几次昏昏欲睡又被她们推醒,一会儿让抿嘴一会儿让咧嘴一会儿闭眼一会儿睁眼的,把人当偶人一般折腾。
该穿的该戴的都收拾利索了,我一看镜子,里头红扑扑的一个红人儿,就是脸上少了点喜色,接着,她们扶我到床上坐着,屋里头又是人来人往,晃得我眼花缭乱。
终于有人喊着到了吉时,新郎已过关斩将来到内院了,仆妇们给我蒙上大红的盖头将我扶到院中那早已设好的帏帐之中坐下。外头忽而一阵嘈杂声,说着些个吉祥话,吉祥话完了,虽我已做好了准备,可那隔空飞来的大雁居然——硬生生砸在了我头上,一时之间我眼冒金星头晕眼花。
崔扶啊崔扶,其实你根本不满意这桩婚事的吧,用不用下手这么狠啊,亏了我头壳硬,要是个软头壳的估计直接砸开花了。
跌落到我腿上的那东西挣扎着,我掀起盖头一角看了眼,哟黑,这雁,这大,赶上一只大黄狗长了,雁身上扎着红缎,嘴上用红绳仅仅捆着。
我小声跟它说,你上辈子做了孽喽被这么扔来扔去的。
按规矩,这东西我得抱着,可真重,抱着这东西显得多傻。后来,我就那么环佩叮咚的抱着这东西被扶上了花轿,终于算是离了邹家了,我倒没有特别的舍不得,若真说有,大概就是相较而言邹家还自在些吧。
花轿外鼓乐喧天,这队伍不知道多长呢,光陪嫁的人就两百多,再加上那些个箱柜笼箧……这队伍得个几里地吧?
终于,到了。
即便眼前看不到什么,但还听得到,相较邹家的宾客满座推杯换盏门庭若市的热闹声,崔家显得冷清许多,若不是我知道崔扶健在我肯定会觉得这是一场冥婚,或者我是来冲喜的。
跪拜父母之时,我听到两道不甚热情的苍老声音。
嘁,好歹是望族,表现得这么明显多掉了自己的身价儿,我暗自想着。等被扶入洞房,连闹洞房的都没有,刷拉都退出去了,剩我一个傻坐在床边儿,手上空空的,于是我开始无比怀念刚才进门时被人拿走的那只雁,有它在还能有点活泛气儿。
我以为,新郎一定会在夜深人睡去的时候醉得分不清东南西北的踉跄着进洞房。其实,我没错,只是,我以为的是别人的新婚,我是邹晴,自然会特别。
崔扶推门进来的时候我屁股还没坐麻、一点困意也没有,甚至还没动扯下盖头先填饱肚子的念头,所以,听到他的声音有点出乎意料。
“又没有人,你顶着那东西喘气不费力么?都说了我没那么多讲究。”从声音上听,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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