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瘪嘴老太太,脸色透着青灰,真有点像死人呢。
富二娘一天两遍来看我,说些不咸不淡的话,邹暖也跟着一并来,常是扯起一边嘴角似笑非笑,看起来有点小高兴。我骆驼爹这几天不大出门,总是让人弄了老老少少的大夫来瞧,药也开得五花八门,房里的味道也奇奇怪怪,混着花香草药好像还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类似鸡粪的味儿——闻着这味道谁能不吐?
我觉得好像有点爬不起来了,轻飘飘的,往枕头上一趴就能梦见我娘。那天,我醒了,又看见枕头边那个绿布条,索性就让丫环找出那奇形怪状的袜子来,我让她把东西装好了,万一到时候我真一口气没上来,这东西就交给卢公子,证明我答应的事儿没有食言,想了想又觉得不好,问她有没有齐整的白布,既然送一回,也送像个样子的,送一回东西不图人家记好总不能让人家记恨吧?
丫环说有,拿来了,铺平了,我拿着剪子的手抖得很,剪的线都是锯齿一般,索性就让丫环去剪,又看着她们一针一针的细细缝了,手工果然好,跟余家送来的那些精致袜子不相上下,只是少了些刺绣。
活儿完了也到了后半夜,我让她们先搁这儿明天再收拾且先都睡了。夜里头静悄悄的,只有偶尔灯花儿爆了的声音,轻轻的,啪一声,火光明灭一下便好了。似梦似醒之间,我觉得床边好像多了道压迫人的视线令我觉都睡不好了。
“谁啊?”我把本歪着冲里的脑袋扭回来,借着光一看,竟然是卢琉桑?我没眼花吧?我揉揉眼睛再瞧,还是卢琉桑,“你在这儿打更啊?你又把我的丫环们怎么着了?”
卢琉桑没答我的话,转身到衣架上抱了一堆衣服来放到床上,一边又打算扶着我坐起来,我冲他笑笑扶着床栏杆站了起来:“坐不下去,站着还舒服点。你干嘛?又打算把我拖到哪里去赏夜景?”
他忙着把一件又一件的衣服往我身上套,然后再小心地系好带子。
“我们走。”卢琉桑说。
“走哪去啊?我都行将就木,走不动了,卢琉桑,你想的这招可真不咋高明。”我说道,站不住了,手一软,噗通坐在了床沿,疼得我一噤鼻子。
“不管高不高明,这是我能想到最好的招儿。”卢琉桑拿着大大的披风给我围了。
“前程你不要了?名声你也不要了?卢家的脸面你也不要了?卢家人的性命你也不要了?”我抓住他的袖子问道。
“说你笨,卢家和邹家保命的本事都大着呢,前程、名声,都不能当日子过,身外物而已。”卢琉桑说道。
他的思想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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