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文钱,咬牙舍了脸面赁一驴子骑到西市门□与那边同家赁驴的然后步行回家。
天色不晚,离饭时尚早,我腹中虽有些饥饿也得暂且忍忍,我记得早饭时候丫环送到中厅一盆子嘉庆坊的李子,还带着绿叶和水珠,应该是今早刚摘的,我不如去尝尝鲜。
咬一口,甜。
一样东西天下有名果然是有它的道理的,譬如这李子,长安一百零八坊,偏偏这一坊水土养出来的最可口,吃了两个正摩挲第三个进来一个小丫环,说老爷得知大小姐回来请去兰桂堂。
这地方,听说是接待贵客的,卢琉桑来都没捞着坐上一坐,如今这是来了什么尊贵的人物?问丫环,丫环摇头,我说回去换身衣服,丫环便说贵客急等呢。
她这一句话我这心又咯噔一下,急等我一个默默无闻的小卒子?莫不又是提亲的?
随着来了,却见是两位老爷,都在上位坐着,其中一位绯色袍子的正略低了头品茶,另外一位竹青袍子画着密密麻麻飞禽走兽的老爷抬头看我,然后又看坐在下首的我骆驼爹。
“若邹老未先告知,老夫该以为这是位俊俏公子了。”朱衣老头会说话。
骆驼爹一面说着过奖一面让我见过,只说绯色袍子的是李老爷是这一位是薛老爷。
此时那喝茶的终于抬了头,却不是个老头儿,最多三十五六岁,眉眼倒是不错,可惜眼珠过亮,转得又快,看着有些贼,看着像是在算计人的样子。
“看来,这是只传男不传女的。”这位李老爷边说边笑,似是讲笑话与自己开心一般。
我瞄一眼,骆驼爹神色赧然,想必是有些火气又不敢发出来的。我本来是高兴,细一想却不对,若我是个男儿身,今日不也被他笑了?
“男儿接掌家业,要如同爹爹一样受苦受累,女儿不是接掌家业的人,没有福气承袭。”我说道。
“晴儿,不得无礼。”骆驼爹斥责我,但我瞄到他的眼神,似乎还是高兴的。
因正穿着男装我也索性躬身作揖:“民女鲁莽,李老爷见谅。”
戏不是白看的,总能学几句现成的应付。
这位李老爷又是哈哈笑,一边又替我骆驼爹可惜,说这样的孩子当是个儿子才好。这话,透着一股子风凉。我要是个儿子后头还有邹昉的事儿么?
送走了李老爷薛老爷,兰桂堂的檀木门又缓慢关好了,我寻思也被接见完了我也该干啥干啥去,爱财之人丢了钱的时候还是离他远点的好,不料我骆驼爹今天好像心情不错,居然让我陪他去喝茶。
作者有话要说:亲耐地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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