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眉头都皱了皱,有些嫌恶的样子。我便大咧咧坐了顺便还揪起裙角拧了拧雨水,管她几娘,我还是他邹凤炽嫡嫡亲的大闺女不是?
结果,不是三娘而是个媒婆,说是什么香行行头余老爷听说邹家大小姐如何如何蕙质兰心秀外慧中是以想结秦晋之好云云。
我越听越上火,敢情都急到这个地步了,随随便便也不管是不是歪瓜裂枣就把我往外推。
“爹,蕙质兰心是什么意思啊?”我问邹骆驼。
媒婆脸色扭曲了下忙端茶掩饰了一下,我又顺便掸掸鞋上的泥点儿:“爹,您和先和这位大娘聊着,我回房把这套孝服换下来,我看我明天还是再给我娘重新烧点纸,今天风大雨大的都给浇灭了,她老人家刚到了地府一个多月想必用钱打点的地方多,多烧点免得我娘再来给我托梦。”
余光瞥见媒婆和骆驼爹脸上一阵青红辉映,我差点忍不住乐出声。
父母热孝未过便要婚丧嫁娶被朝廷知道了那是大事,他邹骆驼能交通权贵遮掩了还要看人家乐不乐意呢。当然了,要是碰见个不讲究这些的人家那我也只好重新想法子了。回头翻翻三十六计,也别让人家白白夸我一回蕙质兰心。
雨下的急,这会儿早已响晴响晴了,只有回廊外头那些花儿啊叶儿啊上还转着几个晶莹剔透的水珠,被太阳光一照反着夺目的光。
有一枝花儿大概是为避雨从栏杆下伸到廊上来了,嫩黄嫩黄的,我走过去又倒退两步顺手掐了,与其等着下人们一剪子把它剪了扔掉还不如我拿去跟那一瓶子花凑一块热闹。
转过一道垂花门就见小径上走来两个人,一个是邹暖,低头盯着自己的脚尖,旁边那个是卢琉桑,脸上是明显的百无聊赖,看见我时倏然隐去,又瞪着两个黑釉的眼珠儿。
果然是往“成了亲戚”的道上走的,看来,我骆驼爹的追求也快实现了,这叫什么,再高贵的姓氏也架不住那一车车的绢一缗缗的铜钱啊。
我倒是纳闷着邹暖,这丫头不是去参加闺秀们的什么什么会了么?
卢琉桑又一本正经地“大小姐”了,我也一本正经地回一句“卢公子”,邹暖这才抬头看我一眼,对我这一身“拖泥带水”的扮相看来很是吃惊:“邹晴……”
我寻思我这命就跟“鸡”脱不了关系了,上次乌眼鸡被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