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
今天上午,我带着那个女孩去打|胎了,大嫂陪着我一起去的,她做这些事情比我有经验。结束之后,我给了她两千万,请求她永远不要再来打扰我们的生活,女孩很高兴地就接受了那张支票,还答应我会立刻从江与岛消失。真可笑,原来这就是她口中的真爱。可我依然觉得我是有罪的,我是一个恶魔,我扼杀了一个小生命,我想我死后应该是要下地狱了。你说我当年要是也和她一样,接受了简卫东他爸给我的钱,放弃了小寒,没有嫁给简卫东,没有跟他来江与,我现在的生活会不会就不会变得这么糟糕?
就在刚才,简卫东和我大吵了一架,问我为什么要花两千万去封那个女孩的口,说像那种小姑娘随便给她国外买套房子就能打发掉,根本不用浪费这么多钱。我说这根本就不是钱的问题,这是一条生命,是他的骨肉。我明明在帮他擦屁股,他居然还反过来指责我。你说我以前为什么会爱上这样一个男人,我们读大学的时候,他明明就不是这个样子的。吵到最后,他又说我无理取闹,说我变了,变得婆婆妈妈一点都不潇洒。他也不想想,我到底是因为谁才会变成现在这样。
岚,我觉得我快疯了,真想快点回江舟见到你。
爱你的
梨花
好像也是从那封信以后,樊梨花给谢岚写的信就更少了,有时几个月来一封,信的内容也很少,只言片语,都是血泪,连字迹都写得颤巍巍。到最后连字也没有,偌大的信纸上,只剩几个潦草的符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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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逢十翻完所有信件的时候,已经过了凌晨两点,但她毫无睡意。愤怒的情绪在她心头盘踞了很久,怎么也无法消解。
谢逢十一直觉得樊梨花是一个敢爱敢恨的女子,行事作风甚至比妈妈还要潇洒,就像她的名字一样,本应该是一位巾帼不让须眉的女中豪杰,却被虚假的爱情蒙蔽了双眼,从此葬送了自己的一生。
可樊梨花没有错,爱是一个人的本能,有错的,是辜负爱的那个人。简卫东亲手把一只云雀锁进了金丝笼里,却还在怪云雀怎么不再歌唱。
可笑,可悲,可恨。
原来这二十八年,简暮寒一直生活在这样一个家族里,一个杀死了他母亲的家族,所以,这又怎么能让他心甘情愿为之卖命呢?
所以简暮寒现在推开她,是怕她步他母亲的后尘。
但话说回来,简暮寒其实不是没有选择,他也完全可以像谢逢十的爸爸一样,放弃一切家族所赋予他的东西,选择自由,选择尊严。
可他为什么没有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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