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意,一如七年前的那些午后,她懒洋洋窝在纹身工作室的沙发里,和他聊天那样。
一种根本不在他设想中的陌生的熟悉感,扑面朝他奔涌而来。
简暮寒忽然有些无所适从。
大厅里,重新变得安静。
有一种不知名的情愫在这安静下暗涌起来。
“你,还好吗?”
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会不让她觉得自己无趣,只是觉得,他必须要主动说些什么了。
“挺好的,吃嘛嘛香,身体倍儿棒。”谢逢十很快就接下了他的话,只是没有抬头看他,“你呢?”
你呢?
简暮寒没想到她会回问他,一时间脑子里一片空白,他下意识抬头看了一眼看台上的军师,只见许靖生大挥着双臂,在他的理解里,那应该是让他有什么就说什么的意思。
“不算太好。”他回答。
谢逢十舀沙冰的手一顿,她是真没想到这个再普通不过的寒暄问题,居然能被简暮寒说出别的答案来。
她略带戏谑地抬眸扫了对面的正襟危坐一眼,摇头失笑,却根本没有兴趣听他说为什么他过得不算太好。
“南山墓地的花,是你送的吗?”她撩了一把自己的刘海,又换了个别的无伤大雅的话题问。
谢逢十回国那天去看望爸爸妈妈和外婆的时候,看到他们墓碑前放着两束鲜花,一束蓝色绣球,一束白玫瑰,几乎与她上一次买花去祭奠他们的那两束无异。
许靖生是个花盲,平时去扫墓送的都是花店里按照模式包出来的花束,他更喜欢给他们烧大把大把的纸钞和堆成山的金元宝。
所以这花是谁送的,答案显而易见。
她托着头,懒洋洋抬眸看向他,等着他给她答案。
没错,在谢逢十走后,逢年过节简暮寒都会去南山墓地一趟,为他们摆上一束鲜花,再鞠上一躬。
他告诉自己,他看望的,只是母亲的挚友,以及从前相当照顾母亲的长辈,而已。
他做这件事并不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够换来些什么,他只管做他认为心安理得的就好。
简暮寒在她的话里听不出情绪,他拿不准他做的这件事在她看来,会是多余还是感激的。
一时间,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这个问题,而能让她觉得自己这份爱屋及乌显得不那么沉重。
“举手之劳而已。”他沉默了半晌,只这么说道。
哟,好大一个活雷锋啊,默默无闻,辛勤奉献。
谢逢十闻言点了点头,瞬间把他的这种行为划入有钱闲得慌的典型代表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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