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三遍胰子还觉得指缝里全是脓血味,却也顾不上那么多,绕到裴谨背后,向上回一样,自然而然地为他揉捏起肩颈。
一边捏着,嘴里也不老实,“大帅,小人伺候的可还教您满意?”
裴谨发出懒洋洋的一声低吟,听上去鼻音浓重,“勉勉强强,晚上没吃饭是怎么着?”
这是又嫌他下手太轻,仝则怀疑此人感官系统已失调,多重的力道都还是觉得轻。不过话说回来,自己最近也确是略瘦了点,但比之一个月前反倒是更结实了。
裴谨其实挺受用,却还是拽过他的手,“歇着吧,你也够辛苦的。明天把一部分伤员转入内地治疗,你也能轻省点。”
仝则依着老规矩,回身坐到了桌子上,可惜那桌子不比裴侯家的紫檀大书案,委实不够结实,晃晃悠悠摇了一摇,险些没教他给坐散架了。
“长分量了?”裴谨逮着机会,少不得要揶揄两句。
“大帅这里伙食太好,小人近来增肥不少。”仝则看着他的脸说道,忽然又一笑,“呦,大帅这面皮眼见着是黑了,游恒果然说得不错,您这是吹吹海风就能被吹黑啊。”
“您是丈八的烛台么?照得见别人照不见自己。”裴谨盯着他隔一天才刮一回的脸,确实肤色也变深了,却也因此显得更精干削劲了,他看得挺满意,点头笑道,“彼此彼此,咱俩就大哥别说二哥黑了。”
仝则一笑,露出满口齐整的白牙,愈发显得白的耀眼,“今儿郑医官夸我手艺好来着,看来我又找着了一门糊口的活计,回头要不开裁缝铺了,投军去当军医如何?”
“不怎么样。”裴谨乜着他摆手道,“要专职伺候我还差不多,手艺好,回头给我缝两针瞧瞧。”
仝则一滞,心说哪有这么咒自己的,大帅您老人家就不能盼点好么?
“说正事。”瞪了裴谨一眼,他接着问,“今晚会有情况?”
裴谨不置可否的想了想,才回答道,“不好说,但我心里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你预感准么?”
仝则突然想起他之前说过的话,暗道那狗屁预感还是别灵验了,又少不得暗暗安慰自己,裴谨当日只不过是随口一说而已。
岂料大帅丝毫不以为意,一脸从容的直面起人生惨淡,“一向都准,不瞒你说,我就是靠直觉才侥幸赢了那么多场仗。”
眼看着又嬉皮笑脸上了,一晚上下来也说不出几句正经的,仝则歪头打量他,越来越瞧不出这就是游恒动辄吹嘘的,那个英武不凡如战神再生的裴少保。
不想说曹操曹操到,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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