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还特别出众,堪称效率奇高。
只有仝则知道,这是因为他有缝纫功底,这会儿倒是很能排上用场,只不过对象不再是华美的布料,而是千疮百孔的皮肤。
“嗬,这皮瓣对的是真齐整,手底下还够麻利,小子,从前学过医?”老军医郑乐师一辈子见多识广,对此等场面早已免疫,略闲下来便半开玩笑式的冲他问道。
仝则正给一个腹部被炸开的伤兵处置伤口,那创面太大,缝合之前必须先清理脓疮。用小剪子剪开脓芽,那躺着的人便疼得身子止不住的发抖。
他顾不上回答郑乐师的话,嘴里只管安抚道,“马上就好,你再忍一下,就剩最后一个了……”
好容易清完疮,自己先出了一头汗,看着那面无血色的年轻面孔,好像也就和他差不多年纪。
忽然莫名奇妙的,他好像对这个伤兵产生了某种共情之感。
胸腹一阵抽痛,跟着想起裴谨说过的话——武器再好,还是要靠人去拼杀。如果不把邻国的野心彻底打垮,未来三五十年,甚至百年,中原大地迟早还会面临更惨烈的战事。
仝则深吸口气,学着老医官气定神闲的口吻回答,“家里原先有人开医馆,我去帮过一阵子忙,略有点经验而已。”
“手巧心细,难得胆子也够大。”郑乐师笑赞道,“你别看这些个人敢上战场,流血牺牲他们不怕,可让他们处理个伤口,未必人人都有这胆量。”
可惜老军医闲聊式的自得不过维持了几秒,紧接着,便脚不沾地的赶去治疗新送来的伤员了。
这场仗在东海海面上持续了有月余,双方始终胶着不下,燕军胜在战术和经验上,东瀛人则占据了舰船数量多,以及弹药略胜一筹两个优势。
白天在主舰上,仝则亲眼看着敌军十一艘战舰排成纵队全速袭来,自裴谨不宣而战炸死他们两千精兵,东瀛人几乎是携带着复仇的狠绝,日日对着燕军七舰展开疯狂的火力攻势。
平静的海面再次掀起滔天巨浪,鱼雷在水底炸开了花,战船上一阵地动山摇,钢铁铸造而成的巨轮此时化作一叶扁舟,飘摇脆弱得让人不敢相信,它原本曾是那样一个庞然大物。
从敌军发动进攻开始,裴谨就一直站在甲板上指挥。
起初东瀛人集中火力,重点针对两艘新下水的二代主舰。
他们一直没有停止猜测,裴谨究竟会在哪一艘舰船上指挥战事。当然为满足对方的好奇,裴谨也乐得十分配合,不厌其烦的和敌军玩着捉迷藏,不定期改换他的指挥场地。
这日在折损两艘前锋快舰,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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