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安然渡过,万二老爷叹了一声,也就坐上轿子回家。
到家之后那派去打听消息的小厮已经在等候,见万二老爷回来忙上前禀报:“小的在知府衙门门前侯了半日,好容易出来一个小的曾见过在书房里服侍的人,他虽忙还是拉住他问了两句,才晓得藩台来此后就拉了知府进书房密谈,吩咐所有来拜会的人一概挡驾。小的怕老爷在家着急,特地先回来报信。”
进书房密谈,一概挡驾?这藩台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万二老爷想不出来,让小厮下去,又遣了人去告诉初雪,说藩台来了,知府忙着接待藩台,来不及理万克己这边。
初雪知道了信,心又被提了起来,藩台来此,是盐运使说动了呢还是为别的?初雪挂念着丈夫,坐卧哪有半刻安宁?好容易挨到夜黑,外面没有新的消息传进来,这白日无事,夜里也就好过,初雪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自从万克己出事,哪有一夜好睡?
此时已是八月下旬,屈指算来,万克己在牢里已有一月,虽知道他在牢里不会受苦,可听到窗外风吹过树叶的声音,初雪还是抑制不住地想他。
又辗转了一个更次,初雪的眼才微微合上,只觉得万克己站在自己面前,浑身是血,嘴里一张一合说些自己听不明白的话,初雪在梦里一阵心痛,睁眼看时哪有万克己的影子。
初雪坐起身,觉得浑身汗淋淋的,上夜的香杏听到床上有动静已经掀起帘子:“太太,您被梦魇到了吧?先喝口水,再躺一会儿吧。”初雪接过茶喝了一口,香杏重新扶她躺下,初雪哪里睡的着,望着床帐道:“香杏,你陪我说说话吧。”
香杏本以为初雪喝过茶就会去睡,没想到竟要自己陪她说话,悄悄打了个哈欠才笑着道:“太太要奴婢说什么呢?”初雪也不知道,过了会儿才开口:“说什么都行,你家是哪里的,原来姓什么,几岁进的府。”听到这儿香杏明白了,初雪哪是要和自己说话,只是夜里寂寞,想了想开口道:“奴婢六岁进府,原来是这扬州城外的人,奴婢的本姓,奴婢自己都忘记了。”
六岁进府,自己也是六岁进的庄家,唯一不同的是还记得本姓是什么,香杏瞧一眼初雪,见她眼没有闭上,继续说下去:“奴婢能服侍太太也是奴婢的福气,他们都说太太是个和善人,从来不打骂下人的。”初雪笑一笑,见香杏面上有掩不住的疲惫,把眼闭上,轻声道:“睡吧。”
香杏忙把帐子重新放下,已经走了困又怎么睡得着,只是躺在床上闭着眼睛数数,数到不知道多少的时候睁眼看见天亮,刚要起身去服侍初雪梳洗,门就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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