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刚出剧院就心脏病突发,人当场走了。”,“唔哟,这么晦气。”,“别瞎说,老爷子九十多了,也是喜寿。”
她闭了闭眼睛,整理发网。仰头笑着问化妆师:“眉毛这么画,行么?”
下半场演得顺利,她用尽全力。
唯一差点崩溃的一场戏,是白流苏和范柳原两人重逢在轰炸后的香港,在空房子里相依为命,决定做乱世寻常夫妻。
她躺在空房子里,身边躺着范柳原。她忽然地抱住他,两人沉默对望。
“在这动荡的世界里,钱财、地产、天长地久的一切,全不可靠了。靠得住的只有她腔子里的这口气,还有睡在她身边的这个人。”
“他们把彼此看得透明透亮。仅仅是一刹那的彻底的谅解,然而这一刹那,够他们在一起和谐地活个十年八年。”
两句台词事先录好,在舞台上作为背景音播放。她忽然就撑不住了,那些过去支持她的基石接连垮塌,一片灰尘也能让她不堪重负。
戏演完了。
所有人站起身鼓掌,姜宛游魂般站着,却还是笑得出来。
这就是戏子。人生一败涂地的时候,还要在台上扮演成功。
黄玫瑰也好,人也好,她都不要了。
“姜宛。”
她被一声呼唤叫回魂,转头看,是许煦,拿着一束黄玫瑰。
“有人托我带给你的。他到不了,而且大概……之后也不能了。”
姜宛没接。皱眉,想起某件事,问许煦:“黄玫瑰有花语么?”
“失去的爱情,为爱道歉,还有幸运。”
她在台上掩面而泣。当夜新闻通稿里被解释为首演成功如释重负。与之相连的还有若干不起眼新闻,在时事新闻最底层。
某国字头重工企业被查,涉及若干重大违法行为,相关人员已被控制,打量流失海外钱财被追查并冻结相关账户,涉及多个影视圈名人。
她披大衣跑出去,果然在剧场门外不远处见到了林秘书。
他依然是那个样子,只是见到她时摘了眼镜,远远鞠一躬。
“姜小姐。”
“他人呢。”
姜宛紧紧攥住他袖口。
“姜小姐,你别急,听我说。”
“他人呢!”
“姜小姐,我是原本的凌然。他是约书亚。”林秘书看着她眼睛,姜宛深呼吸,镇定下来。风雪弥漫。
“八年前,我在东南亚遇见他。我们都是孤儿,他有他的仇,我有我的仇。我要把凌家彻底毁掉,他的目标,和我一样。”
“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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