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心呀,更可怜的是,做父亲的亲眼看着儿子们互相杀戮,就为了那把椅子吗?或许,这一切都不是他们的错,而是他的错。
叹息片刻后,李渊看向高无庸,佝偻的身躯下,是什么让这个一贯行事谨慎小心的老奴才做出这等足以杀头的事?他很想问问清楚,而转念一想,何必问呢?就如唐瑛以前所说,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别说老2收买了他身边的人,老大何尝不会这么做呀。算了,算了,一切都过去了,追究如何,不追究又如何,不如放他们去吧。
“二郎的母亲去世时,二郎才十四岁,是朕手把手亲自教会了他这一切,他做出今天这等事,也是朕的错。朕不怨他,朕,怨的是自己。高无庸,朕念你服侍朕也算尽心尽意,也不想把主仆情分抹的干干净净。刚刚郡主说的那些,你明白了吧”
高无庸在死亡线上挣扎了半天,此时听到这番话,顿时涕泪交加,扑倒在地,泣不成声。
“罢了,去吧,去吧。”连连挥手,李渊也不忍在见高无庸的伤心模样。
唐瑛也是长叹一声,走过去扶起高无庸,轻声道:“高公公,不是唐瑛狠心,唐瑛眼里揉不得沙子,虽知道这一切都与公公无关,却仍是绕不过这道门槛。所以,只有这样,对大家都好。你也尽管放心,有我在,有顺子在,陛下这里一切安好。顺子是你的徒弟,待你如亲父一般。日后,陛下有什么习惯爱好,我们不懂的,我自会让他去你那里受教,还望公公不要藏私才好。再则,陛下事事都为太子考虑着,你在太子身边服侍,也该提醒着太子,虽然俗事繁忙,也该抽时间过来陪陪陛下才是。”
高无庸连连点头,在唐瑛的搀扶下,踉踉跄跄地往后殿去了。
“这女娃呀……”
李渊耳听得唐瑛碎碎叨叨的话语,心下明白唐瑛这番话,既是说给高无庸听的,也是说给自己听的,自然也是说给李世民听的。想起高无庸这些年对自己的服侍的确很用心,平日里也是一贯的小心谨慎,而儿子干出的事情也怪不到这个阉货身上去,这心中的怒火渐渐散去。看看大殿,空荡荡的,他不由地摇摇头,起身过去,给自己舀出一盅酒来,喝到嘴里,一点酒味也没有,他想想还是不甘心,连喝了三盅,嘴里依旧没什么滋味,叹口气,扔了酒盅,斜躺在榻上,继续发呆去了。
高无庸一脸木然地站在李世民跟前的时候,李世民是有些惊讶的。他惊讶的倒不是高无庸会被撵到他这里来,惊讶的却是他的父皇没有杀了高无庸。李世民从来没小看过自己父亲的智慧和能力,他早就知道,等他的父亲从痛苦中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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