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祕密,我也很害怕去医院。」
这自我展露引起他的注意力,他终于愿意正眼看我。
趁着这个局势,我又继续说下去,「我国中的时候曾经为了一个人被陷害,我永远都记得在生死界线上徘徊的感觉,那种感觉特别难受,虽然很想挣扎,可是你根本无能为力,如果让我说,我只能说比死还痛苦,所以国中有一阵子我都在医院,就算出院了还是必须每隔几周回诊,所以我现在特别讨厌医院。」
他怔怔的望着我看,眉头微微皱起,听的十分认真。
「那你呢?有没有这种痛苦的经歷?」
林于澈低下头,目光紧紧盯着自己的膝盖,良久之后,他点头。
我展眉轻语问道,「真的?」
「我从小性格就比较内向,不擅长交际,也因为这种个性导致我从幼稚园开始就被同学排挤,那些人特别喜欢找比自己弱小的人欺负,他们知道我不会反抗,所以就时常抢我的东西,在我的书包上乱画,有时候还会把我的书包扔进水沟里面,有好几次我捞到我的书包,里面的书早就被泡烂,我就觉得好累。一次又一次,反反覆覆,没有结束的一天。」
听他说完以后,我更加同情他,同时也很心碎,可我的喉咙像是被锁上一样半句安慰的话都说不出口。
他所说的一切遭遇与阿恒几乎一样。
阿恒当时内心有多么痛苦,他总用平静的语气述说。
明明内心早已遍体鳞伤,却依然在我面前轻描淡写,彷彿这一切都是他虚构出来的故事。
在他死的前一刻我才完全明白他内心所承受的巨大煎熬。
「你??你为什么哭了?」看到我哭,他有些紧张。
听到他这样说我才发现我哭了,我赶紧抹掉眼泪,「抱歉,忽然我想起我一个朋友,一个我亏欠很多的朋友。」
「是对你来说很重要的朋友吧?不然你不会想起他就想哭。」
「他确实对我而言是非常重要的朋友,只不过他已经不在了。」我垂着眼叙说,每次一想到他,我仍无法忘记我曾对他做过的事情。
他讶异的睁大眼睛问,「他??他死了吗?」
「他在今年五月的时候结束自己的生命,所有人目睹他的死亡,可是可恨的是,就算他死了,那些欺负他的人还是不放过他,拼命的为自己找藉口。」我冷冷地笑着,「大家都否认自己是杀死他的一员。」
阿恒死后一天,这可说是校内大新闻,许多媒体记者纷纷跑来採访,那一阵子被大家忽视的反霸凌议题再次席捲校园。
不管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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