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地踢开,力道之大甚至跟着掉落了簌簌的灰尘。
狂热粉丝连对方模样都没看清,只觉抓着千吟的那只手一麻,下一秒被人虎口掐着脸掀翻在地上。
纪时述戾气尽现,修长骨节的手上青紫色筋络暴起,攫着他两边的骨颌,双目阴鸷,寒意丛生,他冷冷地压下眉眼,“你他妈谁。”
从高中打架后,他很多年都没在千吟面前暴露过这一面,他并不算温润谦和,并不是老师长辈眼里的三好少年。
相反,他是个桀骜难驯的坏种。
压在地上的男子一句话都吐不出来,感觉双颊骨头都要被他捏碎,幸好酒店的工作人员和剧组人员姗姗来迟,救他狗命。
负责人点头哈腰再三抱歉,说他们安全监管不当,已经扭送他去了派出所,千吟小姐有空也可以过去。
纪时述立在她身边,负责人看都不敢看他,他正要发作却被千吟握住了手。
女孩垂着眼,头发些许凌乱地摇了摇头。
他偃旗息鼓。
无关人等都走完了,房间安安静静。
纪时述关上门,牵着女孩的手坐到床上,问:“你为什么老低着头?”
他已经刻意说的温柔,但尚未消去的戾气仍杂糅在话语里,就像料峭寒风裹挟绵绵春雨。
他盯着她头顶的旋儿看了几秒,才发现她的肩膀在轻微抽动。
她在压抑的,小声的哭泣。
怔愣间,怀里撞上了清甜的玫瑰香,他双手虚虚地抬在半空,回神过来后慢慢地搭在她的背,抚拍。
“我在,不哭了。”
纪时述从兜里拿出了一颗牛奶糖,纯白的糖纸包裹着小小的糖心,系着漂亮的蝴蝶结。
四岁那年,千吟跟着父母去纪家拜年。
她穿着红彤彤的厚实棉袄,颈边围了一圈毛绒绒的白色围巾,扎着喜气俏皮的丸子头,小脸蛋粉扑扑的,眼睛又圆又亮,像水灵灵的葡萄。
小姑娘笨拙地迈着步子,牵着妈妈的手,吱嘎吱嘎踩在雪地里。
爸爸说她远看就像一只红红白白的团子球。
小姑娘不高兴地撇嘴:“不,不理爸爸。”
纪家可真大啊,千吟仰头望着璀璨的琉璃灯,金色的光辉就像星星降临一样,还有蜿蜒的楼梯,古朴的肖像画,慈祥和蔼的管家保姆们,都笑吟吟地望着她。
她害羞得躲到妈妈背后。
爸爸妈妈和另两个叔叔阿姨问好寒暄,那个叔叔温儒风趣又不失威严,像大学教授,阿姨明艳大方,穿着紫红色的旗袍,风情的眉眼含笑。
她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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