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他的眼里,和琥珀色融成了画。
校服松松垮垮地敞着,眉梢处有为她打架留下的伤疤,蹩脚地贴着创口贴,他掀了掀眼皮注视着她。
那段时间的纪时述并不温和斯文,因为某些有关千吟的原因,他乖戾不驯,一度跃居混球校霸之位。
“什么事。”他极冷极冷地垂眼,盯着女孩洁白如新的球鞋。
千吟攥紧了衣袖。
“你,你答应我一件事。”她是金枝玉叶的大小姐,骨子生来骄傲,“你不许…不许对除我以外的女孩子好。”
怕他误会,也是自己心虚,“别多想啊,这不是表白。”
她摸了摸鼻子。
红日最后的金晖落幕,琥珀的光抽丝剥离,轮转成他原本的漆黑的瞳色,是无底深渊却星光闪耀。少年很淡很淡地勾了勾唇角。
“知道了。”
后来,千吟在课桌里发现了一朵玫瑰花,花瓣上沾着未晞的露珠,鲜红欲滴。
同桌的他背对着自己,褪去了尖刺和冷僻,温驯得像只捋顺毛的小狗,趴在桌子上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