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就高冷, 顶级难泡。
几个名气不低的女艺人在看他, 光明正大地看, 眼神明晃晃的, 全是对他有意思。
陈鹤征不在意那些, 也不回应,用一种森然的冷漠,将所有暧昧勾缠一律隔绝在外。他很少喝酒,始终在听人说话,钟萦坐在他身边,跟着听了一耳朵,聊的是生意,正经事儿,没一句出格的。
最后,大概是谈成了,陈鹤征动作潇洒地与那人击掌。腕口处衣袖上移,露出一抹醒目的黑色痕迹。
钟萦抬了下眉梢,有些意外地问:“你纹身了?”
在德国时,两人见惯了各类花臂大哥,钟萦记得陈鹤征是不怎么喜欢这些东西的,他更偏爱洁净感,通透无暇。
陈鹤征没有答,对面一个皮肤雪白的女模特伺机插话,说:“小陈总是不是不记得我了?‘繁星之夜’的颁奖礼,进内场的时候,你险些踩着我的裙子呢,把我的小助理吓了一跳。”
这话题挑得挺妙,既暧昧,又不算露骨。
陈鹤征却不接招,他不看她,也不应声,侧头跟方旖年碰了一杯。
模特在圈子里沉浮多年,从不怕碰人冷脸,她又要开口。钟萦忽然说:“你想追他吗?”
这话一出,周遭先是一静,接着,有人要起哄吹口哨,陈鹤征一记眼风提前杀过去,将所有浮躁压下。
钟萦不管那么多,又问一遍:“你要追他吗?”
“别追,”陈鹤征毫不犹豫地接话,“不给追,追我也没意思。”
钟萦嚼着橄榄,指腹在下巴上敲了敲,明知故问:“为什么不给追呢?心里有人?”
这话直中红心,所有人手上的动作都停了,看过来,场子里,只剩电音铺天盖地。
陈鹤征瞥一眼钟萦,玻璃似的眼珠,黑得蛊人心神,他没迟疑,点头说:“有。”
钟萦好像在玩真心话大冒险,也不看人脸色,问题一个接一个地抛:“什么样的人啊?爱人?情人?”
陈鹤征不说话了,看钟萦的眼神像看一个熊孩子。
钟萦笑起来,伸手推陈鹤征的脸,让他舞台的方向推,“别看我,我又不在你心里,看她——”
*
长“t”形的科技舞台,原本有助兴的妹妹在跳舞,不知道什么时候,人都不见了。
光线骤然一暗,接着又亮起,红光厚重,节奏震颤着,将一个漂亮到不可思议的身影,送入众人的视线。
她在跳舞,舞步是爵士混了拉丁,张扬、肆意,每一记动作都蕴着力量,似火焰,撕破夜色里层层叠叠的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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