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温静视而不见,并没有觉得她和林叙身边的那些女生有何不同,他也没干涉儿子感情的事情,不是无权无心,而是压根不在乎。
阿姨过来收拾地上的狼藉,温静踩着拖鞋过去,步伐很轻,来之前猜测过家里可能没人,没猜到会是这副情景。
林叙看她略微受惊的模样,扯唇笑了下。
他唇际破了,流血了,倒还能笑得出来。
温静问阿姨要来家用的医药箱,从里面取出消毒用品。然后说出第一句话。
“坐下,我够不着。”
没问他怎么回事。
就是单纯地要给他消个毒。
林叙发觉这姑娘越来越招人了,她身上有一股和他相似的劲,总是出其不意,但她又格外地世俗,如果有一天,天要塌下来,所有人担心自己死活,她想的可能是,天塌下来,那晾的衣服该怎么办。
世俗也世俗得可爱。
温静把林叙拉坐下来,用棉签一点点地擦拭他的唇角给他消毒,清透的眼神认真专注,离得太近,身上淡淡的小苍兰香气直蹿入鼻息间,清新好闻。
她香得太纯粹清淡了,总让他想占为己有,或多或少让那股香气,被烟草味所覆盖占据。
更想占据她整个身体。
林叙皱眉,适当收敛下自己那不堪的情绪。
温静则以为是自己下手太重,“疼了?”
“嗯。”他压根没感觉,顺势接话。
“那我轻点。”她换了一根棉签,“现在知道疼,刚才怎么不躲。”
估量下那个中年人和林叙之间的距离,别说一个杯子,哪怕丢一个飞镖,凭林叙的本事躲过都是非常轻松的,但他硬是受了下来。
“那没意思。”林叙淡淡道,“躲了就没媳妇帮我擦药了。”
她手一顿。
趁这空隙,他顺手抬手将人捞入怀里,动作弧度太大,她手里的棉签应声掉落在地,温静拧眉,想要从他怀里挣脱开,“还上不上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