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不成寐的房间里,舒笛全身被一只巨大的手掌挤压着。它极力拉扯她。
舒笛看不清那个人是谁。
她找不到摇篮曲,静不下心来。
她企图通过尼古丁寻找平衡。
一根又一根。
卧室雾气腾腾,她失败了。
身体躯体化反应无法避免,呼吸急促、快要断气是舒笛的常态。
溺水的人浑身无力,四肢僵化,她只感到身体的各项器官逐渐衰竭,筋骨被抽空。
不断重复在海水完全淹没头顶,她四肢胡乱游动着挣扎的濒死前一幕。
医生问舒笛为什么现在愿意咨询,并且如此迫切。
舒笛放下水杯,眼睛凑向桌上。
征得医生的眼神同意,她拿起一张红色正方形卡纸,边迭边说,“我想确定一些事情,解开心里的疑惑。”
正所谓不破不立,恐惧和不安的事情总是萦绕着她,驱散不开。
程之衔之前也说过她的思维定式问题,确实只有撕烂伤口把腐坏的息肉挑出来,伤口才能愈合。
必须打破这个怪圈,才能看到黎明之初。舒笛不想处于一种踌躇不前的状态。自我拧巴的感觉极差,以她的性子最后还是会做。
工作时,舒笛打心眼儿里特别看不起犹犹豫豫瞻前顾后,什么都没做就想一大堆不好的东西的人,格外没有魅力。
宁可莽撞一点,直接承担风险付出高昂的代价,她不想变成后者,先在内心进行一场自我消耗后,再付出代价。
吃屎都赶不上一口热乎的!
舒笛翻来覆去,将手里卡纸折迭成一颗类似于三角形的东西。
医生问她折纸时心里想的什么。
抬头停下手里动作,接着她倾头,继续手工,不打算找拙劣的借口糊弄人。
这场咨询结束前,舒笛向医生提问:她究竟是否正常、是否健康?现阶段能不能长期跟人建立一段坦坦荡荡的亲密关系?
下午三点半,舒笛戴上口罩,拎着一瓶未开封的红酒,走进星衔大楼。
前台小姐姐问她有没有预约,她开玩笑说自己叫程之酸,是他们程总妹妹。
不给放行,舒笛电话没打通,只能漫无目的站前台等,等人出来。
有几个好事儿的员工,不动声色打量站在前台那个身材极好的美女,驼色长外套里面一条黑色吊带长裙,高跟鞋衬得小腿更加细长。身上耳饰项链手镯全是当季名牌。
女人把手里红酒放前台桌边,捞起桌上一本公司简章,挑着眉毛翻看。
口罩下双眼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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