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是血,面目狰狞困难喘息,一字一句跟她交代后事,舒笛看着她闭眼断气。
一幕幕在她眼前千万倍快速播放,舒笛头发散乱,脸上泪水晕开血痂,化成浅红的干涸黏着皮肤,苍白的唇瓣阵阵发抖。
呜咽声持续不停,伴着窗外阴云消逝,黑夜覆盖。
护士进来给舒笛换药,问她有无不适。她一语不发,僵硬地摇摇头。
姨父买了点白粥,她在大姨拥簇下拿起勺子,艰难吞咽,喝着喝着干呕吐血。
一阵胸闷头晕上身,舒笛脑袋迟缓,只觉得周围天旋地转,正在快放闪退。
晚上十点。姨父大姨看人没事,在规定下离开病房,在医院附近酒店入住。护工出门打水,病房只剩舒笛一个人。
打开新手机,舒笛登陆信息导入数据。微信顶端有两条程之衔的微信。
这个傻子从昨晚气到下午。半夜问舒笛怎么不继续说话,半小时前又控诉今天没喝到AD钙奶。
舒笛目不转睛盯着屏幕,眼泪再次挤满双眸,一滴一滴落在屏幕聊天界面上。
新机子屏幕敏捷过度,泪水触得框子跟着抖动。她合上手机,撑大眼皮看向窗外,噙着泪水,脸上肌肉微微颤栗。
紧接着,舒笛溃败地抱住自己,下巴顶着双膝,身体跟着肩膀颤动。她抬起左腕,空落落的小臂,有几道子血痂。
那块红色腕表也被毁掉。
一分钟后,舒笛再次打开手机文档,编辑辞职信,定好时间后发给辛子怡。
护工催促她休息,舒笛让她别关夜灯,她想自己呆会儿。
酝酿已久的话,不知从何说起。舒笛将手机系统壁纸重新换上对镜双人照的聊天背景,随后关机。
次日下午,方琳脱离生命危险,从ICU转到单人病房。
医生说好在刘涟妮推得及时,没有造成其他伤害。她脑部淤血已经逐渐消除。
从病房回来,舒笛看到郭父前来探望,他过来商量这次绑架案的后续问题。
三名工人是刘涟妮项目上的事情。那块地项目的落实时间有点问题,刘涟妮是负责人。
项目由于流程和疫情原因,接连拖压。工人等不及,闹到公司要钱。合同上的结款最终期限没到,项目也没结束,工人们没有拿到款款。
几个工人头子想法子联合上书,找律师告刘涟妮无果,反倒被律师的话术和合同坑害,白洒一笔律师费。本就捉襟见肘的口袋,又欠下一笔不菲费用。
其中几个人被逼无奈,一急之下,盯上了刘涟妮过生日的女儿。
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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