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它化,也知道它迟早会化。
于是提心吊胆,战战兢兢。
再抬头时,梁音眼眶微红,还没来得及背过身就被程津予看见。
面前的女孩扇动睫毛,掉落几颗泪珠,程津予的心不受控地揪起来。
她的眼泪确实是软化他的唯一毒药。
他声音温缓,“哭什么?”
玄关这块地方小,梁音绕不开他,可是也不知道怎么解释。
她不吱声,程津予只当她心情不好,于是说些无聊话分散她的注意力。
瞥见小茶几上连打包袋都没拆开的盒子,他问:“怎么不吃豆花?”
“烫。”
他坐到沙发上,替她把袋子解开,手背贴在外面试了试温度,“现在不烫了。”
梁音擦干眼泪走过去在他旁边坐下,捧起来问他吃不吃。
他摇头,逗她开心:“你大老远拎回来,我再给你吃了,多不容易啊。”
梁音破涕为笑。
等她慢慢吃完那一盒甜豆花,他才继续问:“刚刚怎么哭了?”
梁音半真半假地解释:“害怕,我还以为敲门的是楼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