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匀泽在院里打转,嘴里骂骂咧咧,“这老匹夫,竟敢胡说八道,打得老夫满地找牙?他这是死得早否则,老夫倒要瞧瞧谁能把谁打得满地找牙!”
何清君以袍袖掩唇轻笑,放下袖子时,脸上已敛了笑容,道:“自然是师父打得他满地找牙了,师父武功天下无敌嘛。令狐薄,你说是不是?”
令狐薄镇定自若:“当然。”
刘匀泽双目一亮,“乖女婿真会哄师父开心。哼,天下无敌不敢说,但对付刘匀松还是绌绌有余的。”
何清君无语,师父啊,你的乖女婿只说了“当然”两个字,怎么就会哄你开心了?明明是她哄的好不好?“呃,师父,你说刘匀松如此可恶,该不该死?”
刘匀泽抓抓头顶:“他确实该死,不过……唉,身为南宛人,却帮天晋算计南宛,死了就死了罢。只要不是咱们乐山的人杀得他,就跟为师没有关系……唉,就当是从来没有过这个兄弟。…。”他虽这般说着,可能因为毕竟是亲生兄弟,仍然忍不住问道:“他是被谁杀的?”
何清君心虚得看看令狐薄,令狐薄忍不住勾起一丝笑容,淡定的道:“他是被晋皇赐死的。”
刘匀松愕然张嘴,“被晋皇赐死?他不是跟与晋皇亲如兄弟吗?”
何清君背上盗出薄汗,敢情师父虽与刘匀松因情成仇,原来却一直关注着他啊,连他与晋皇的关系都知道,那他会不会知道是她杀了刘匀松?她俏脸有些变色,不敢说话,一双杏目巴巴地望着令狐薄。
令狐薄暗自摇头,清君便是如此,既想保护师父,又想对师父坦诚,世上哪有两全之事?当即向她使个眼色,对刘匀松道:“是这样的,刘匀松奉晋皇之命捉了清君,逼问吴山银矿的下落,偏偏晋望之一心护着清君,以致于他无法对清君严刑拷打,未得到银矿下落,晋皇一怒之下,命他去杀了清君,却被清君偷袭成功,刺伤了他逃跑。晋皇得不到吴山银矿,清君又跑了,狂怒之下,便赐了刘匀松一杯毒酒。”
何清君偷偷抹汗,令狐薄这话说得半真半假,基本与实情相符,只除了最后一句话,可是最后一句话依照常理,又完全让人挑不出毛病。
就因为令狐薄这实情掺假的话,刘匀泽才深信不疑,连连感叹:“造化弄人啊,他一个江湖人掺合到朝廷斗争中去,本就不该,却偏偏帮着异国对付自己的国家,将晋皇视作兄弟,老夫早就劝过他当皇帝的没一个好人,他偏不信,看看吧,最后果然还是死在那亲如兄弟的人手中!”
何清君深深低垂着头,心下忏悔不已:师父,你莫要怪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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