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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草眨着无辜的大眼睛,道:“令狐薄是谁?不认识,青主儿,刘老爷说你身体欠佳,有臆想症,发作起来易伤人,可是太子又喜欢你,只好将你先锁起,没想到你听到太子封你为青主儿时,你便欢喜得晕了。”
意想症?!何清君心下狂叫苍天大地,你个无德晋望之,竟然是你啊!他几时喜欢过她,她又几时被晋望之封为青主儿了?
“你叫什么来着?”
“梅草。”
没草?何清君笑咪咪地问:“如此说来,这是你们太子晋望之的太子府?”
梅草点头,又赶紧道:“太子名讳不能乱叫的,青主儿还是小心些好。”
何清君笑了一声,伸脚穿鞋,却见那个梅草竟抢了她的脚过去,“奴婢给你穿鞋。”
何清君顿时嘴角一抽,那不是手,是脚啊,这婢女挺有意思,“我自己能穿……你从前伺候的是哪个主子?”竟被调教成这般体贴……卑微。
梅草一怔,笑道:“奴婢过来之前,是伺候太子妃的。”
“太子妃?可是南雪莹?”何清君惊问。
梅草伸指竖在嘴前,轻嘘一声,“太子妃的名讳也不能乱叫,小心受罚。”
何清君失笑,太子妃南雪莹,她怎么忘记南雪莹这位婉和公主了,当真是冤家路窄,如今被困在这太子府,还不被太子妃小鞋换着穿?
她发怔间,梅草竟已将她的靴子穿好,她看了眼道:“梅草,以后穿鞋这种事就不必伺候了,我自己能穿。”
梅草还欲说话,何清君打断道:“就这么定了,什么都不用再说了。给我打盆水来,我要净手。”见梅草出房,她深吸一口气,晋望之曾在令狐薄面前起誓,会保她周全,她想,虽然被劫是因为吴山银矿,有晋望之在,至少她暂时不会有性命之忧。但也不能把希望都寄在他身上,他是个太子,就算有誓言在前,在朝中压力和自身利益下,也保不了她几天。
不一会儿,梅草端着一盆温热水进屋,放在铜盆架上,“请青主儿净手。”
何清君走至铜盆架旁净手擦拭后,拖着镣铐坐在桌旁,道:“过会儿给我准备些热水,我要沐浴。”
“是。”梅草将肉粥轻轻放在她面前,“青主儿,请用。”
何清君也当真饿极了,片刻就将那碗肉粥喝完,抬头,瞧见梅草似乎十分惊讶,“怎么?惊讶我吃得多还是惊讶我吃得不够淑女。”
梅草忙即低头跪下:“奴婢不敢,奴婢不敢。”
何清君倒是惊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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