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清君左手摸到她面颊下,撕下她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了纪芙那张芙蓉美面。右手微微使力,那锋利的残雪剑,立时将她雪白地脖子划破,一道鲜血顺颈流下。
纪芙只是皱了下眉头,大笑一声:“何清君,你若不怕洞房见血触霉头,倒是杀啊,杀了我,你那义嫂便可跟我一起去陪葬,我还是稳赚不赔。”
何清君闻言大惊,将残雪剑往外移了少许,正要问话,却听得小顺子在外面问:“王妃,出了什么事?”
何清君微一沉吟道:“没事,你只管去瞧着摄政王,莫让他喝得大醉。”他想小顺子在宫中也有五六年了,应该是极谨慎心细之人,知道该怎么做。
小顺子在外面恭敬答道:“是。”
纪芙冷冷地道:“我知道今日王府内外埋伏了众多高手和侍卫,便算是他们都在我眼前,我一样不怕。”
何清君盯着她,她今日果真是抱着必死的心态来的,不过,她也够狡猾,竟易容成喜娘的模样混进来,并提前捉了义嫂……她若扮成喜娘随着迎亲队伍进了薄王府,那么根本来不及去捉义嫂。
“纪芙,你撒谎,你这喜娘,从天未亮就在我师父家忙活,哪有空闲去捉义嫂,若是昨夜……柳大哥在府中,你捉得走么?”
纪芙冷哼道:“何清君,你想套我的话也不必摆出这副白痴样,简直就是侮辱我的聪明才智,也不知令狐薄看上你什么,要美色无美色,要脑子无脑
色无美色,要脑子无脑子,琴棋书画皆不通!”
何清君顿时无语,眨巴眨巴眼,其实她说的就是她心中想的,咳咳,还没想到要套她的话这么有深度的问题,她若说出来,不是更要被纪芙嘲笑死?
“便是说给你听又如何?自然是有人帮我劫了她!这个贱人明明是个婊子,偏要装做一副大家闺秀的样子,我偏要毁了她、毁你们所有人!”纪芙的脸疯狂扭曲着,恨恨地道。
何清君皱眉,不爱听她说的话,反唇相讥:“至少义嫂嫁给柳大将军时,是个清清白白的黄花大闺女,你呢,你嫁给白逸扬时,早已是跟了自己的养父,倒底是谁更贱!”
若非厌极她,何清君轻易不会说话这般苛薄羞辱的话,她实在厌恶极了她,从前她做的事尚且是损人利己,如今做的事却是损人不利己,只想搅得所有人都不得安宁,义嫂再不好,也是柳大哥的妻子,岂容得她来骂?
纪芙美面扭曲着,嘴唇抽搐着冷笑着,却突然落下一行泪来,“不错,是我更贱!可是我偏要让你们全都变得跟我一样贱!”
何清君将短剑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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