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目光如此奇怪,木木转头瞧她,她眼里分明是嘲笑和不屑啊!
何清君觉得她真是无颜再见人了,真的,活到二十一岁,第一次这般丢脸!当初和离下堂,因为只顾着伤心,没也觉得多丢脸,今日却从出门开始便一直丢脸到现在,真真切切地无地自容,无地自容!
她连找个地洞钻下去的勇气都没有了,“啊——”地一声惨叫,捂着颈项纵身跳出云鹤居,钻进马车。
令狐薄正在刘匀泽客气着,刚坐下端起茶杯,却见何清君惨叫一声,破窗而出,不由得吓了一跳,顾不上跟刘匀泽道别,身形倏地一晃,也出了云鹤居。
“乖女婿……咦,这是怎么了,怎地徒弟刚进来就跑了,连女婿也跑了……”身后传来刘匀泽惊讶的自语声。
上车后,见何清君缩在角落里拼命搓着那烧得通红的面颊,不禁奇怪,“清君,可是出了什么事?”
何清君听到他的声音,顿时恼了,一个连环飞腿,将毫无防备的令狐薄一脚踹出车厢,“砰——”地一声闷响——咳咳,他重重跌进厚厚地雪地。
车夫惊得目瞪口呆,半天合不上嘴来,竟忘记跳下车辕去扶起尊贵的摄政王……只见他们素来冷酷威武的摄政王缓缓从雪地爬起,淡定地拍掉身上沾满的积雪,然后淡淡地朝惊呆的车夫道:“没瞧见过被家暴的男人么?”
车夫呆呆点头,答道:“从没见过。”
令狐薄从容淡定地道:“今日你见到了,本摄政是王古往今来,帝王家被家暴的第一个男人。”
“……”车夫瞬即石化,他没看错吧,为何堂堂摄政王竟有几分沾沾自喜?堂堂七尺男儿被女子家暴,很值得炫耀么?对,没错,他就是觉得摄政王在跟他炫耀!
可是摄政王的武功,放眼当今四国极少能遇上敌手吧,怎地会被身为护卫的女子给“家暴”?车夫转头望了望车厢内的女子……只明白了一件事,就是车内的女子极得摄政王宠爱,宠爱到了无法无天的地步,所谓河东狮吼,也没有她威风吧,毕竟这个被她家暴的男人是统摄南宛数年朝政的摄政王!
令狐薄吩咐车夫道:“进去跟黄掌柜说一声,就说后院王妃师娘房间的窗子破了,教他立即去修一下。”
车夫忙道:“是。”
令狐薄“嗤”地轻笑一声,跳上马车,弯身进了车厢,关上厢门。
此时的何清君已经忘记适才的无地自容,反而开始担心起令狐薄来,他堂堂摄政王,竟被她连环飞腿踹下车去,这若换作旁人必是以下犯上的死罪,可是她……就算他不会治她的罪,必也会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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