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泪,“为着他是皇子么?起先娘娘跟爹爹商议说不入皇家,可如今,那单子上分明就有八哥!既是有八哥,为何不能是七哥?”
“许你叫他们一声哥哥,是皇恩浩荡赐予你爹爹与我的恩宠,你当是给你的么?!七哥,八哥,一声叫得出,一笔又如何写得下?你当他们一样么??”
“怎的不一样?”瑾玮恨道,“我自是知道与庄家结亲总要是朝中权势之人,可他又如何是等闲之辈?七哥人聪明,行事也稳当,自出关以来,桩桩件件哪件不得万岁爷的心意?这一回受伤,娘娘也瞧见了,万岁爷一日几问,多少焦心。如今又许他随在太子身边入朝,一封亲王,怎会在朝中无名?而八哥呢,一心醉于山水书画,往后必是像五殿下做个闲散王爷,于庄家又能有何用处?”
“啪!”尹妃一巴掌拍在茶桌上,“放肆!哪个有用哪个无用是你个小丫头能枉议的?”
尹妃猛然怒起并非是小丫头口无遮拦,却是因着她字字在理。当时听闻老七奕桢出关,尹妃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只要他不做浑事、成心犯上,皇父的恩宠简直就是唾手可得。想那死鬼燕妃让九五之尊蒙受奇耻大辱,他处死了她,尸骨都已烟消云散,她却依然能摄着他的心将他们的几个孩子养在心尖上,让人怎能不恨?!又怎能不怕?
当年事,尹妃至今想起仍会夜半惊梦,冷汗涟涟。燕妃阴魂不散,她的孩子与庄家水火不能容,不去惹,能一辈子无瓜葛最好,绝不可拢在身边,一着不慎,酿成大祸。可这背后的阴暗、绝世隐秘莫说是侄女儿瑾玮,就连亲儿子奕枫都不能言明,唯有三子奕栩才是最得倚靠之人。
为何她不能嫁老七,尹妃不可明言,可瞧着小丫头脸色寡白,心思沉重,知道一旦动了这儿女私情,岂能轻易放下,只得晓以厉害慢慢疏导,遂叹了口气,“玮儿,有些事本不该与你言说,只是么,”尹妃说着,将瑾玮从地上扶起,握着手坐到身边,压了声儿道,“老八奕柠是西北王奕栐一母同胞的亲兄弟,奕栐当年若非有你爹爹暗中相助怎能这么快拿下西北军?你爹爹起身兵部,如今虽说上上下下多是他的提拔,却从未领兵打仗,武将不可与那些读圣贤书的文官同论,没有同袍而战,哪个认你一辈子?你二哥展容虽也在兵部领差,根基尚浅,没有至亲之人扶持,你就不心疼你爹爹么?你若当真想嫁皇家,只能是奕柠。”
姑母这一番话瑾玮并不意外,虽是年纪小,却也知道庄家与二皇子奕栐的关系始终不敢露在明面上,何况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可奕栐却是个大孝子,难怪奕柠会在爹爹列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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