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他那么听话那么乖巧,有礼貌见人就问好,他做错了什么要遭受你们这样的对待!”
刘秉如癫狂地拍打着椅子,嚎啕大哭,趴在椅子板面上悲不自胜。
王菀冬看不见她的脸,都被镶在了手臂中,木板中,只有伛偻的背脊在大动,呈现着一种濒死的弧度。
那恸哭激得王菀冬霍然起立,差点把椅子撞翻,哆嗦地退到墙边,手里捏着一管冻疮膏。
她心绪鼓面一样震荡,想开口劝慰,可所有的言辞,都像是会透着一股洋洋得意。
她只能落荒而逃。
身后是刘秉如的阵阵咆哮。
孙小海萎靡地坐在楼梯间,他没来过淮阳分局,陌生。
所有人都在火急火燎的奋战,只有他像个游荡的无业者,站哪儿都不自在,索性躲了出去。
刘秀瑛拿着水进来,“还好吧?”
他垂着脑袋轻轻颔首,“聊完了吗?”
“聊完了,但我看她一时半会走不了,张姨安慰你妈呢。”刘秀瑛踌躇半天,将一颗糖递给他,“他们这跟咱们那不一样,恨不得天天喜事,这是他们给我的喜糖。”
孙小海迟迟不接。
刘秀瑛尴尬地挠着脖子,收手离开。
“刘队!”
脚步一滞,刘秀瑛等着他言语,可对方像是哑巴了,就是不张口。
她回头看去,孙小海神色抑制,沉寂好久才嚅嗫出声,“你能……陪我一会吗?”
刘秀瑛很配合,在他身侧正襟危坐。
两人也不说话。
可孙小海还是起了变化。
他松弛下来,舒缓了很多,刘秀瑛像是颗定心丸,能医治他一切疑难杂症。
郭锡枰和侯琢风尘仆仆地回来了。
他满楼道找刘秀瑛,终于在楼梯间逮到了人,“你怎么在这猫着呢,找你半天了,向三汉和马明通排除了。”
“那我先去忙了,你进去等,别到时候你妈找不到你。”
刘秀瑛拍拍裤子,跟着郭锡枰走了。
殷天拿着一摞资料从三层飞驰而上,一见侯琢,忙凑过去,“他俩什么情况?”
侯琢拿湿纸巾疯狂擦手,“那个马明通,老骗子一个!在霄真山下摆了个算卦的摊,坑蒙拐骗,非拉着我和郭队看手相,说我是老师,一辈子教书的命,说学生不服管,天天跟我唱反调,我夜夜焦虑得失眠!说郭队结婚晚,得再等个四五年,说他肾不好,得赶紧补补,别一榨,孩子都怀不上!”
殷天和刘秀瑛听乐了,无视郭锡枰的怒视,怂恿着,“还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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