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办!上次把半张脸都挠烂了!”
“我不想见。”孙小海睨着脚尖,踢踏着石阶,蒙着层薄怒。
殷天知道过往的撕扯,可刘秉如苍旧的面貌和糜|烂的脓疮再次滚涌在眼前,她轻轻一叹,“你应该去见见。”
“这是我的事,姐您甭劝我。”
“我听说她站在西城分局大门的西边,从你家到大院得走那条道,但你心里膈应,春夏秋冬三百六十五天,都从棠溪街绕到东边,再进院,是不是?”
“我小学被霸凌了三年,都是因为那次家长会。她打我爸的那巴掌也扇在我脸上,我成了这个城市治安不好的源头,您说可不可笑。”
“可笑,太可笑。成,那就按你的意思来,咱不见,等会我把你妈送下来,放心,她拷着呢,挠不了王姨。”
殷天上台阶,走了几步顿然,可能是吃撑了,满腹涨得憋屈。
她艰深地回望他,“刘秉如从来没有刻意针对孙队,也不想中伤你母亲,她只是不放过真相。为什么让你见,见了你就知道,这么多年,她最不放过的,是她自己。”
作者有话说:
生死饭局后,孙小海听了王菀冬的话,没再跟刘秀瑛有交集。
可他依旧保持着临睡前抄经的习惯,不给自己抄,给王菀冬和刘秀瑛抄。
他贪婪,想要两人长命百岁。
右手骨折,他就用左手抄,写得歪歪扭扭,菩萨都嫌弃。
2年后,“疯婆子”刘秀瑛嫁给了“窝囊废”孙小海。
殷天也奇怪,专程请她吃了顿饭,以此八卦原因。
刘秀瑛明澈一笑,“我那次抓捕,被车撞伤落海时,已经没什么意识了,你猜我听到了什么?《大悲咒》,我听见了《大悲咒》,睁开眼一看,海是金的,密密麻麻全是经文,它是流动的,包住了我的车,我这个人。奇迹对吧,命不该绝。几个月后我有次翻墙去他家,无意看到他给我抄得满满一整箱的经文,我就知道那不是奇迹,是他,给了我第二次命。我从不认为我会有婚姻,但如果是他,我想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