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声唤,“阿成,阿成,你把她抱到床上,她这样眼压和颈椎都受不了。”
两张病床依旧紧挨着。
老莫和阿成,张乙安和老殷,都自动将其规划成殷天的卧榻,所以谁都没动。
阿成一放下殷天,她就蹭啊蹭,本能地向着温暖奔赴,乖巧地蜷在米和身侧。
她枯瘦如柴,被子一搭,几乎瞧不见任何鼓包,像只微小的病猫,伶牙俐齿一收,只留下萎靡和美丽。
米和心疼得眼酸,轻轻握住她小臂的纱布。
殷天吃痛得抖了抖,一侧身拱进他怀里,沉沉抬起眼皮哼唧,“我好累,你别凶我。”
有东西硌在他腰侧,米和探手一摸。
当即眼皮一耸,竟是黑皮书!
为什么带黑皮书来!
要说什么,要质问什么?
米和心尖颤悠,忧郁砰然炸裂。
大闹着他的神智,目色霎眼痿颓,惶惶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