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滞了身子,蹙眉警觉,“你听过它?”
“听过,”嫌犯思索着,不确定,“我好像听过……听过,虹?虹场路?我好像在虹场路听过。”
殷天霍地愣住,“你还偷过我们家!”
“我没偷,我没进去……”他嘟囔,“我……不应该是你家吧,”嫌犯抬脸看她,“你家以前死过人吗?”
“你家才死过……”殷天脸色骤变,“你在哪听的?虹场路几号!”
“我……”嫌犯惊诧她的川剧变脸,紧张地舔了舔唇,“虹场路,虹场路几号来着,我……我不记得了。不是,有一家有钱的不是被灭门了吗?我想去来着,就是想,想!但……太久了,零几年的事儿了,我真记不得了,再说我也没进去!”
零几年?
殷天霍地想起老殷再婚那夜,一行人被酒熏出了“未破真相”的怅然若失,也激起了“定能再破”的豪情壮志,抱着孙队的遗照浩浩荡荡闯了41号联排,最终以庄郁报警而终结闹剧。
庄郁那时是怎么说的,她饱含歉意,“我不知道是你们,这里前几天差点遭了贼,我以为他还惦记着又回来了。”
殷天眼皮一跳,双唇打抖。
她03年在松涛路的迪信通买了能录制铃声的新款c289。
那日她忘不了,她付款的时候看到了偶像坠楼的新闻,回到家接到了孙队牺牲的电话。
那天夜里有多难熬,她看着《东邪西毒》,抱住自己,带着哭腔哼唱小调,一遍遍录制,一遍遍不满意,一遍遍重新复录。
她要时刻拿针戳刺自己。
他们已经离开,而她还没病没灾的存活,她怎么可以这般轻松。
殷天记得很清楚,她从未在夜里唱过它,零几年睡不安稳,夜间设置的都是静音,绝不可能有响动,不会有让嫌犯错判位置的可能,那是谁……在半夜吟唱这曲子。
殷天立在门侧,眼观鼻鼻观心,她跟老殷一样,思索起问题就是老僧入定的模样
张瑾澜说过,“清醒暗示不需要绕过对方意识的防卫机制,而恍惚催眠是通过语言将被催眠者引导至潜意识开放的状态,将观念植入以达到改变行为习惯、解决心理问题的目的。其实不管是清醒催眠还是恍惚催眠,前期都需要一定的准备工作才可以,催眠状态是各种暗示不断叠加的结果,并不是单一因素所决定的。”
殷天脑中正疯狂盘算——中控室的大门在三层走廊尽头,从那到7号审讯室要上两层楼,拐到西侧走廊,走到尽头约80米,转进南廊30米后就是7号审讯室的门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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