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着重金属摇滚乐,庄郁却平静地哼着一种曲风截然相反的怪诞调子。
她声音轻得像蚊蝇呢喃,却能透过癫狂的摇滚,声声纳入桑国巍耳中。
桑国巍尚有意识,倔强地瞪着她。
庄郁笑,拿指头戳他眉间,“小小年纪这么倔,要吃苦头的。”
桑国巍瞪得更凶。
庄郁忙捂住他眼睛。
这目光太锐利,又太相似,能勾出她十几年前的痛心事儿。
那是在小营口胡同尽头的院落里,七十多岁的祖母蹒跚着,高举粗木拐杖,正挥打她母亲何萍。
母亲一边哭一边骂。
庄郁从厨房冲进院子,颈部和脑袋缠着厚纱。
瘦瘦小小跟豆芽似的,一点不像10岁孩子。
“我…要走量刑。”她倔强地瞪着母亲。
车祸谋杀了她父亲,也谋杀了她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