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个小学同学?
还是…还是…有这么多可能性,李俐芝不知道该怎么想这件事。但是她心中却有另一种情绪,不是好久不见的兴奋,也不是如入五里雾中的迷惑,而是埋怨。
这个浪费自己天份的柚子,竟然跑去读五专?他到底知不知道有人在意他?他知不知道有她这样一个呆子,努力在后面追赶,到头来却连自己最在意的人,跑去哪儿了都不知道?就算她不知道柚子跑到哪里,柚子总该知道她在文山女中吧?为什么这三年来,音讯全无?
她的脑袋里轰隆隆地冒出一连串对柚子的抱怨,但牢骚发完,冷静下来的她,心里只出现一个她最不想听到的答案:恐怕,柚子根本不记得她吧?这个答案很残忍,但是她认为这是最接近事实的答案。她的一腔埋怨,就只是自己自做多情的幻想而已,哪里有脸真的去质问柚子?
她埋怨的不只是柚子,还包括自己。她最埋怨的是自己的不够勇敢。为了见到柚子,她有採取过任何行动吗?没有。她有试图让柚子知道她内心的想法吗?没有。她有努力去打听柚子考上什么学校吗?没有。这三年来,她有想起过柚子吗?没有。
那么,要责怪柚子什么?到头来,所有的问题都只突显出自己的不够勇敢,柚子有什么错?就像她喜欢大鼓一样,她不敢让任何人知道,只能藏在心里,因为她没有勇气。
内心的情绪翻搅波动,化成一行热泪淌了下来,这些委屈与埋怨,她都无人可说,决定把柚子藏在更深的心底,不想再去寻觅柚子的踪跡,也决定不再探究她与柚子是否有可能发展出什么关係。
大鼓这时才刚因为躲过那群学妹而松一口气,从厕所走回教室。沿路上同学还不忘对大鼓打气,要大鼓再忍耐几週,就快联考了。大鼓谢谢同学们的包容,心情愉快不少,不再觉得「躲避学妹」是件苦差事。
大鼓满怀着愉快的心情走回座位坐下,却看到李俐芝把刚才那张照片捂在胸前,脸上掛着二行清泪。大鼓以为李俐芝对即将面对的分离万般不捨,便帮她抹去眼泪,搂住她哄着:「不要哭,重考一年而已,我会去找你,放心。不要哭。」
***
八月的天气热得让人发晕,李俐芝却拿棉被矇着头,在床上躲着哭泣,不肯见人,爸妈都不知道该怎么劝,只好派大姐来安慰她。
大姐坐在床沿,也听她哭了半个多小时,一句话也不肯说,渐渐失去耐心。
「不要哭了啦,又不是没考上?」
这是第二次了,高中联考也是这样,每次联考都失利,哪有这么衰的人?李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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