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另一个时间区块的回忆里找到这段记忆,他确实问过这个问题,那是他最有勇气的一次。
「会,我会。」他想起奶姬曾这样回答他的问题。
「我也会。」他也曾这样肯定地回答过奶姬。
二人到底是什么样的关係?不就什么都还没发生,就结束了吗?为什么记忆里都是追悔?记忆里,没有什么二人在一起的画面,却多的是这类的苦涩与悔恨。
林佑嗣看着窗外台北夜景,白灯、黄灯,点点明亮、密密麻麻,形成一幅迷人的光影。就像他的回忆,远看很美,近看就只是白晃晃的灯光,把自己记忆里的悔恨照得一片惨白,让他不敢轻易回想。
但,这个让他思念了四十年的奶姬,现在可好?也该是半百的老妇,总不可能在人生下半场,再为他创造什么新的悔恨吧?
他笑了出来,很得意他竟然还有能力调侃自己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