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贵人多忘事。”那人的语气可谓轻佻:“我是何昭啊,陆凭远的伴郎,你们婚礼那天我们见过的。”
听到陆凭远和婚礼这几个字时,虞因不动声色的皱了皱眉,下一秒,她的身后响起何阳的惨叫声,想回头看发生了什么,却被虞承安拢进怀里锢住。
虞承安刚回来就看到何阳的咸猪手要搭上虞因的肩膀,所以完全没想控制力道,直接将何昭的手指往手背方向弯折出一个夸张的角度后甩开。
正好有理由抱一抱虞因了,她胆小,能不让她看的就都不要看了。
大概猜到虞承安做了什么,虞因伸手戳了戳他的肩膀,小声说道:“我不看,但是我有件事一定要做,你放我转过身来。”
虞承安这才松了松手,看虞因将杯中酒尽数洒在了何阳身前的地上:“哎呀,不好意思,本来想和你干杯的,手滑了。”
陪虞承安出席晚宴的几年里,虞因已经把狐假虎威的把戏玩的炉火纯青了,现在围观的人里也有不少刚刚故意凑上来打招呼叫她陆夫人的,可见她平时真是积怨不少。
虽说大半的酒都被她倒在了地上,但没人来搭话的时候她一个人也闷头喝了不少,不管捂着手弯腰哀嚎的何昭,虞因挽着虞承安的胳膊去了二楼的露台,借着酒劲她得问明白一些事情。
“叔叔,你一开始就没打算让我嫁到陆家吧。”虽是问句,虞因却是用陈述的语气说出来。
虞承安侧头看她一样,轻声笑了笑说:“终于发现了?”
虞因做出嗔怒的样子捶他一下:“你就不能提前和我商量商量吗?什么都不告诉我也就算了,还一直给我施压,那段时间我真的每天都在怀疑你收养我是不是把我当做联姻的工具。”
“我收养你的时候才24岁,还没有自己的事业。”虞承安哭笑不得。
“你那么有野心有能力,万一收养我也是你计划好的呢?”
虞因在虞承安面前本来就没什么顾忌,这会儿酒劲上来了更是什么也敢说。
穿高跟鞋站了那么久有些累了,她牵着虞承安坐进藤椅中,又很自然的坐到了他的大腿上,顺便抬手环住了他的脖颈,低头在他怀里蹭弄着,一如小学时受欺负回家和他告状的样子,语气委屈极了。
虞承安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一件没必要解释的事情,虽然听起来很荒谬,可是这样的话从虞因嘴里说出来后,他也开始怀疑是不是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计划好的,也让他在这一刻知道联姻已经成为了虞因心里的一根刺。
“对不起小因,以后在你的事情上,我不做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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