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了。
“有这一遭,张友胜应该更谨慎,不敢偏帮着太子伸手了。”窦太监又诚心诚意地赞道,“全亏了王爷和王妃娘娘伏下的一招棋,不起眼却有无穷妙用。”
张怀赴青州的消息也是周太太处传来的。
沂王并没什么自得之色,淡淡道:“你去吧。路上小心些。”
窦太监知道为何,也正经起来,道:“是,王爷放心,老奴一定平安把小主子带上京。”
窦太监走了,王府里日渐热闹起来,此时已进了腊月,一些年货从现在起就该置办了,不少下人头一次在京里过年,热情高涨,每日被账房和采买处拨弄着,不辞辛苦、大包小包地往府里搬运。
这些热闹与沂王这个主人无关,他仍然保持着一种沉着甚至是沉重的压迫气势,坐镇王府之中。
兰宜本来对这个年也没什么兴致,渐渐改了主意,跟侍女们商量挑选起摆设、烟花、春联等,也出正院往各处看看,最终引来了沂王的注意。
“像个王妃样子了。”沂王带有两分满意地夸了她一句。
这些许多是内院事务,照理该兰宜去管的,从前她没管过,都是窦太监捎带着办了,窦太监现下不在,沂王心思又不在此,府里看着热闹,其实忙得没什么头绪,全靠沂王积威,下人们不敢乱来,才没出乱子。
兰宜低头笑了笑,没说话。
她自有心思打算,不会告诉沂王。
沂王怔了下,他眼中看去,那笑意清柔如幽兰,令他不忍采撷的同时,又必要据为己有,想及她已是他的王妃,竟仍觉不够,心中涌起冲动,必得再索取些什么才好。
他将兰宜抱进去屋子。
兰宜笑不出来了,气得拍他。
侍女们还在,他就这样随心所欲。
“昏君才这样。”她斥道。
沂王不以为意,他想做什么,难道还要顾虑下人的存在。
不过大白天的,他也没有更过分的举止,只是强迫兰宜道:“说你心里有本王。”
兰宜不说:“我没有心。”
沂王气笑:“你还真当你是鬼?”又哄她,“你是不是记恨本王从前说你冷心冷肺?算本王说错了,你不许一直记着。”
兰宜道:“我没记恨,王爷也没说错。”
她神色平静而坦然,沂王脸色沉了下去。
他听见内心翻涌的不足,竟令他有点疼痛,那是求不得。
他从未想过自己会有这一天。
“你还要本王做什么?”问出这一句的时候,他发现她说得没错,他居然真有点昏君的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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