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夫郎的名讳才这么自作聪明的。殿下想想,您没为三位夫郎请赐封号,他若是回个‘公子来了’,不是要担心殿下还得再问是哪位公子么……”我听了直皱眉,哪这么多的讲究!转头看她,却见这挥弦掩着嘴似是在偷笑,一幅心情颇好的样子。呵,我跪了半晚才回来都没见她因此担心发愁的,如今又笑得这么开心,怕是连番见我这边闹得掀屋顶、烧后院的早在心里头乐坏了!终于发现我正瞪着她,她顿时收敛了笑意,正颜沉声说:“日后殿下为公子们请了封号,便万万不会今日这般了。”
瞧她这样,心里虽是暗恼,但偏偏她说的又没错。按常理,公主正式的夫郎们都会各有品衔爵位的,只如今沈言楷和萧临云却是什么都没有。先前是没觉得这些事与我将来会有多大的关系,什么名头、地位,不过都是些虚名幻利罢了。如今却因为放走了个秦无伤、让我不得不多为他们考虑这些。看来,若是一时走不了,就得先研究研究这皇家的规矩礼仪。有些东西我虽不在乎,可旁人未必不在乎,能做的还是先都做了吧。
不再太平
眼见着萧临云已走了过来,忙吩咐道:“你且让人将那些什么礼仪、封号的整理了,我得闲看看。”
“是,殿下。”她识趣地退到一边,闭上了嘴。 我亦不再理她,抬眼欣赏外间的萧临云踏着光一步步走到近前。只一袭简单地窄腰长袍,侧前一环玉璧轻垂,随着他的步子微动。没有什么华丽的衣衫配饰,整个人却如一株玉珊瑚般润泽又光彩夺目。
能恢复这般的风采,想是这几日的药疗和针灸颇为顺利,心情即刻好了不少。只他站在那里的一句“见过殿下”让我顿时别扭起来,再见他竟还恭谨地行礼,我更加地不耐。今天是怎么的了,一个个都像是跑到我这里来讲规矩的。
“免了免了,”我伸手扶他,“不必这样子,我不惯这些,照以前就行。”话音刚落,却听身旁的挥弦插话道:“陛下口谕,礼不可废,初犯者掌嘴、再犯者杖毙。” 我身形一顿,是都觉得我平日无甚威严、管不住身边的夫郎、侍卫,所以干脆连这些表面功夫也开始要求严苛起来了么?